其实她也没想到,在那种情况下她还能反击回去。
大概是真的被逼急了,兔子急了还咬人,更何况是个有脾气的人呢?
何以乐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叹道:“一晴,那你打算怎么办?就这么放弃?把夏教授拱手让人吗?”
“我……”鹿一晴瞪大了眼睛,完全没想到何以乐会这么说,“你怎么知道我……”
“我跟你做朋友这么久,难道这点事情还看不出来吗?”何以乐无奈,“而且我觉得,你也不是一头热。夏教授他对你,好像跟对别人不一样。”
这话其实她说的很保守,就按鹿一晴发烧那天晚上来看,夏教授对鹿一晴绝对不只是停留在对她跟对别人不一样这一点上。
就算不是喜欢,至少也算是动心了吧?
鹿一晴沉默片刻,岔开话题:“我去洗把脸,还得去彩排呢。”
说完,她急匆匆地进了洗手间,生怕何以乐再说些什么。
鹿一晴双手撑住洗手台,头一次感觉到了感情带来的挫败感。
她人生的前十九年里,都没有动过心,唯独夏深。
初见时他清冷难以接近,熟悉后他会偶尔流露出温柔,再然后是他眸子里缱绻的莫名情愫。
这些改变,似乎都在认识她以后啊。
她记得有人说过,养猫的男孩子都很温柔,有桃花眼的人都很多情,偏偏夏深高冷又凉薄,她还说这个定律在夏深身上不成立。
可是他今天的安慰和维护,先前送她去医院时候的温柔,再之前在酒吧救她于水火。
似乎又验证了他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