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贺卿云默默现在寝宫外的走廊上。
黯沉的黑眸盯着雕花的窗户。
他的心里，隐约有一丝不安。
皇帝第二天寅时末就离开了听竹宫。
因为阵仗太大，整个听竹宫上上下下全都知道。
姜黎脸色铁青，面无表情的披上一件织锦羽缎斗篷，提着一盏夜灯，朝着婉美人的寝宫而去。
听竹宫的位置背阴，寅时末大概就是凌晨五点，因此此刻天还比较阴沉。
姜黎过来的时候，婉美人已经穿戴整齐，似乎早料到她会过来。
“这是怎么了，气的像个小河豚似的？”婉美人看着姜黎气呼呼的脸，忍不住笑出了声。
姜黎气恼，“阿娘你还笑，那狗皇帝没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吧？”
婉美人反问：“那什么是过分的事？”
姜黎瞪大了眼睛，“这，这……”
她要怎么说？
身为女儿，在事后询问她的母亲，她的父亲有没有什么古怪的癖好，母亲有没有受伤？
这实在开不了口啊。
姜黎急了，一跺脚恶狠狠的开口，“我才不管那么多，阿娘，你现在感觉如何，身子累不累，难不难受，要不要洗漱，身子可有受伤？”
婉美人有些懵，“你是从何处知道的这事？”
姜黎随口胡诌，“书上看的，书上说，有的男子在床事上比较，嗯……粗狂一点，女子事后会很疲惫，有时候还会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