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判从未和姜末**真心。
而姜末从来都将真心暴露在外。
前一个道了真心能要去半条命所以一直缄默。
后一个神经迟钝到不说出口就永远不会明白。
真是两个活神仙。
慕书他一个看戏的都觉得脑壳生疼，耳边嗡嗡响。
他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曾经顾判对姜末这样的不好，是不是也是藏了真心在里面，没有让任何人发现？
他细细追寻过去的种种，每一件事都藏了私心，每一件事都可以有另一个解释。
慕书心下了然，垂眸叹气，现在他终于明白什么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不，裴琅这个神经大条到能乘船过河的不算。
“慕书，你是来给顾判当说客的？”姜末挑眉半开玩笑道。
“当然不是。”慕书高深莫测地摇摇头，看破不说破，这是生存之道，他干咳一声，但是看在和顾判朋友一场的份上，还是决定帮一小把，于是他意味深长道，“末末，穷途末路的下一步，可能就是柳暗花明。”
“借你吉言。”姜末放下手中的空可乐罐，衷心地感谢道。
慕书说得对，现在顾判不放自己走，没准哪天他突然脑子抽了就放了呢。姜末觉得甚是有理，无路可走换一种方式来看也是前程万里。
“……”慕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姜末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正当慕书想着要不要解释一下的时候，顾判去而复返，身影又出现在了楼梯口。
他僵硬地望着悠哉的姜末，本不想看这两个人相谈甚欢的场景，却自虐一般地将这场景铭刻在自己的眼中。
他的表情淡淡的，却让人看出了皲裂的痕迹，压着的怒气让他的棱角更加生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