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跟着吃了一块糖，柠檬的味道，他一直都不喜欢。
酸酸的，说不出口。
就像现在的他。
就像曾经的姜末。
很多的崩溃其实就发生在两个人的沉默里，他坐在那里像什么都没有发生，其实心里早就百转千回痛不欲生，就像一个哑巴吃了黄连，说了嫌矫情，不说又会生生把自己疼死。
车停在了GA大厦的门口。
顾判想要给姜末解开安全带的手再一次收了回去。默默地下了车。
姜末没注意到那样的小动作，跟在顾判的身后。
她一看见这个大商场，瞬间就明白了顾判带她来这里的原因。
她弯着眼睛，拽住顾判的衣袖，直勾勾地看着回过头的顾判深邃的双眸，她在那双精致的眼中看到了自己，也看到了浓重的藏匿起来的悲伤。
她直白的问道，“顾判，你带我来这里买衣服是在怕我今天晚上丢人现眼吗？”
姜末的话里没有任何嘲讽的意思，就像一个老朋友一般的语气。
无意的口吻让顾判一时无法缓神。
干巴巴地“嗯”了一声，再不敢看姜末一眼，却也不想拂开她扯着自己衣袖的手。
顾判觉得自己可笑极了，连想要对她好一点，都要找各种各样的理由。
早就想带她来逛街，让她开心。
她曾说过想让自己陪着她的。
就像是……两个相爱的人一样。
顾判不再说什么，只有微微颤动的指尖，偷偷的泄漏了情绪，却从未被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