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姜末不是，她只是把自己当作陌生人，一个虽是可以丢下可以放弃的人。
一个——彻头彻尾的局外人。
顾判不再说什么，他看向窗外的阴云，湿润的空气让人觉得有些烦躁。
外面看起来要下雨了。
顾判离开的时候什么都没说，姜末甚至都没有发现。
她站起身活动着酸痛的身体，才发现对面的办公桌那儿早就没了人。
姜末和宋凛说了再见后，照常下了班，却在公司门口看见了一辆熟悉的车，表情变得难看了起来。
而车里坐着的那个少年，脸色比姜末更黑。
裴琅摇下车窗，不爽地喊道，“你还愣着做什么，赶紧上车。”
好想打人。姜末心里默默吐槽着，不情不愿地挪动着步子坐进了副驾驶。
“我宁可是慕书来接我。”姜末嘟囔一声。
裴琅差点背过气去，凉凉道，“慕书他来不了了，躲那个叫许青卿的女人躲得厉害。”
想都没想，裴琅就把慕书的料给抖了出去。
姜末闻言，摸了摸下巴，笑得意味深长，“老许不是说就请慕书吃个饭，他躲什么？又不是瘟神。”
“怎么说也是慕大少爷的初吻，有心理阴影。还有，她怎么不是瘟神。和你有关系不是瘟神是什么？”裴琅嗤笑一声，毫不犹豫地嘲讽着姜末。
姜末不在意的笑了笑，从包里拿出一块柠檬糖塞进开着车的裴琅嘴里，慢悠悠道，“裴小司机，开你的车吧。保持沉默对你有好处。”
裴琅脑袋生疼。想把人赶下车又怕判哥揍他。
外面的天色更沉了，阴云密布压得人喘不上气来。
这时，姜末的手机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
她看着屏幕上显示的未知来电，不安的感觉一点点漫上心头。
天空忽然划过一道闪电，下一刻，雷声轰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