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下车，去你后面的那辆车里。”
“你在里面？”姜末犹疑地问道。
“当然不。”
行吧，姜末也不强求这些，反正她也没那个本事逃出去，她也不能逃，裴琅生或死，都在她的一念之间。
她确信这个陌生的男人做得到这样疯狂的事情。
她也确定，这件事一定和顾判有关。
“真是被害惨了……”姜末喃喃道。
她握着手机，脸色犹疑。
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打通了顾判的电话。
几乎没有任何的等待，顾判就接了起来。
“姜末？”
顾判的声音一点点落进姜末的心里，晕开了不知名的情绪。
姜末抿抿唇没有说话。
——以后遇事叫我，我会在。
这是顾判和她说过的话。
姜末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当初顾判恨不得甩掉她，让她永远地消失，怎么把什么都忘记之后又开始不长记性。
怎么可以信任他呢？
就凭他对自己渐渐转变了态度吗？
可那是出于他心里原本的不甘心而已。
明明在心里是这样想着的姜末，声音却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样。
她说，“顾判。”
她是真的害怕，怕疼，怕死，怕还来不及做的很多很多的事情。
姜末迅速地挂了电话，打开车门，只身冲进了大雨之中。
流下的眼泪混杂着雨水，只剩下泛红的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