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被割肉掐脖子吗？不必了。”姜末垂下眼帘，眼睫微颤，“况且，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就算是痛苦，心里也是开心的。”
“曲欲，你一定没爱过什么人，也没有人爱过你。”
姜末为自己曾经的感情解释着，那份感情可以被嘲笑，被看不起。但是真到这种时候，姜末又会站出来解释。
曲欲就在自己面前，他的灵魂却早就不在身体里。
这是一个让人害怕的疯子。
也是一个在黑暗里活着的可怜鬼。
之前曲欲说顾判和他是一样的。
可姜末知道，顾判不一样。
至少，比这个疯子要值得信任得多。
“我给过你机会。”曲欲眼里浮现一抹血色，“姜小姐，我本想等顾判找过来再杀你，但你若自己找死，我突然觉得……让他看到你的尸体也不错。”
姜末瞳孔紧缩，她嗫嚅道，“你……想做什么？”
“就选在明天好了。”曲欲微笑着抚摸着姜末的脸颊，“姜小姐，明天是顾判的生日。”
“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姜末的脑海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脊骨不由得发凉。
曲欲他并不是没有理智。
他看似所有的事情都是临兴而起，实际上早就计划好了一切。
“秘密。”曲欲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似笑非笑地看着姜末，就像看一件美丽的艺术品。
一想到这件珍宝的消亡会让顾判毁灭，他就不由自主地开心起来。
甚至，想现在就告诉父亲这个好消息。
那个时候他会怎么说自己呢？
当然是用尽一切恶毒的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