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没有看见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恐惧。
“不必了。”姜末脸上的表情淡淡的，仿佛一碰就会碎掉。
裴琅诧异地看向姜末，有些不敢置信，问道，“什么意思？”
“我说，不必祝我和他百年好合了，他不牵扯到我就万事大吉。”姜末不咸不淡地说道，“如果你还想我多活两年，就祝我早日离开他。”
“姜末，你在说什么？离开判哥？”裴琅至今还认为姜末是在欲擒故纵，可姜末的表情却告诉自己，她是认真的。
半晌，裴琅才喃喃道，“是判哥把你从火中救出来的啊……你怎么能……”
“什么叫做我怎么能？我让他救我了吗？没有吧？为什么他救了我我就一定要和他在一起？拜托，裴小少爷，这又不是古代。换句话说，这一次我就算死了也是我活该，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意识到自己说话有些重了，姜末干咳一声，道，“他救了我我很感激，但是报答的方式有很多，和他在一起确实是以前我的想法，但现在，我想活着，我还想孝敬我爸我妈，和他在一起就算了，我怕了。”
“是我过激了。”裴琅垂下眼帘，懊恼着自己对姜末说话的态度。
“不，没事。”姜末点点头，将话题翻篇，“裴小少爷，顾判他人呢？”
“判哥他还在睡着……”裴琅回答道。
姜末一愣，还在睡着？
“他……伤的很重？”
姜末抿抿唇，犹疑着问道。
“没有。”
一道熟悉却万分虚弱的声音落进姜末的耳朵，她看向门外，顾判正穿着病号服站在门口，一双深邃的眼睛仿佛只剩下自己。他苍白着嘴唇，想说什么却又囫囵吞下。
剩下的，是无尽的沉默。
姜末知道，刚刚她和裴琅所说的话，顾判都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