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心中总有一把尺子，分了个三六九等。
“你继续说，我听着。”姜末摊了摊手，然后撑着下巴，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慕书神色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悲伤，“如果不是真的上了心，也不会连命都不要了。”
“他需要你。”
最后，慕书这样说着，却更显得苍白。
“你知道你的这些话，在我听来像什么吗？”姜末轻笑出声，“像是为他辩解。他救我，只是因为我是因为他而遭受了这些，没有其他的原因。倘若真的有，也不应该由你来说，最应该亲口说给我的人，是他顾判。”
她的眼睛里有浅浅的泪光，面上却是轻蔑和不屑，“你们所有人都当我是什么？是顾判的附属品吗？慕书，我也是人，我也能感受到别人的情感。可你们所有人的行为，都像是我什么都不懂，我欠了顾判一样。”
“是，我现在的这条命是他拼死拼活救下来的。可以前他伤害我的那些，都不算数了吗？我是因为谁，才变成这个样子的？”姜末说完，愣了几秒钟。
恍然笑开，“不应该这样说才对，以前都是我咎由自取。可我不想要了，你们却都劝我，争着抢着把他塞给我。谁问过我的意见呢？”
谁问过呢？
慕书答不出来。
说到底，他们仍旧根深蒂固地认为着，姜末是喜欢顾判的。
而现在的顾判，也恰巧喜欢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