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凛。”顾判缓缓启唇，眸色深沉如夜，“把没用的东西都扔了。”
被点到名的宋凛跟了顾判这么久，当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宋凛在沈千歌悲戚的目光下，踱步到办公桌前，拿起那一叠精心整理的文件，别过脸去，不忍再看沈千歌的表情，果断地扔进了垃圾桶。
“沈小姐，你的事情与我无关。”顾判似笑非笑地盯着沈千歌发白的脸，“沈家如今可没有和我做交易的筹码。”
真是个商人。
姜末不禁在心里暗暗地吐槽。她还算知道顾判这人的脾气，倘若沈千歌再说下去，可就不只是被请出去这么简单了。她也不过是一个喜欢顾判的可怜人。
姜末挽唇，不急不缓地站了起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沈小姐，慢走。”
再呆下去就是自取其辱了。
沈千歌觉得自己有些不值，这些年喜欢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她审视着顾判，笑的有几分苍白，“顾判哥哥，是我打扰了。”
她微微颔首，似向过去道了别。纵使眼中还有留恋，可更多的却是决绝。
既然退无可退，那就纵身一跃。
她的选择不止是顾判。
呆在门口怀疑人生的裴琅见沈千歌出来了，被她的眼神吓了一跳。愣是忍住想要叫住她的心思，摸了摸下巴，不由得叹息一声，“还真被慕书说对了，这两个女人还真的不一样。”
刚感慨完，一抬眼就瞅见姜末倚靠着门框，双手抱臂笑意吟吟地看着自己，温温柔柔地问着。
“裴小司机，不如来和我说说看慕书是怎么评价我和刚刚那位沈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