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就到了快要下班的时候。
刚从洗手间出来的宋凛偷偷扯了扯姜末的衣角，对着她挤眉弄眼。
看样子，是想要叫姜末出去。
姜末会意地点点头，见顾判还在闷头不知道处理着什么，也不出声打扰，轻手轻脚地跟着宋凛出了办公室。
“你要和我说什么，这么神神秘秘的？”姜末忍不住问道。
宋凛也不说话，拉着姜末往前走。
到了后门的楼梯口，姜末突然愣在原地，她看见了沈千歌。
和昨天完全不一样的沈千歌。
紧接着，宋凛低声道，“沈小姐说无论如何都要见你一面，我……”
宋凛越说声音越小，缩了缩脖子，不敢看姜末的眼神。
不用宋凛说，姜末都能猜得到他是难以拒绝沈千歌，一个小怂包，能拒绝得了别人的请求？
姜末也没有怪宋凛的意思，再者说，沈千歌也不是什么豺狼虎豹，她没必要躲着。
这般想着，她便整理好表情，笑着看向盛气凌人的沈千歌，礼貌地问道，“沈小姐，不知道你有什么事情，非要用这种方式见我？”
“别装了。”沈千歌双手抱臂，禁不住蹙起眉头，看姜末的样子忍不住嗤笑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说的情，顾判做的决定，哪里是别人能改的？”
除非是姜末开口。
沈千歌的眼神暗了一下。不过仅仅是一瞬间。
说完，沈千歌就扔给了姜末一张卡，骄傲地说道，“我不要他的钱，既然都说了不帮我，现在又来做什么好人。他资助的钱都在这里，我不稀罕。”
姜末看着这张卡，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她算是听明白了，顾判是改了主意，帮了沈家。
可现在这沈家大小姐又在作什么幺蛾子，气势汹汹地来找自己，就是为了还钱？
“姜末，钱我还你们了，我们沈家，不欠你们的。”
再抬眼，沈千歌已然红了眼眶。
姜末一眼便知，面前这个姑娘，从头到尾都是在强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