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千歌久久不答话，曲欲露出了一抹愉悦的笑容，忍不住为沈千歌鼓起掌来，赞叹着她的勇气。
失去了支撑的沈千歌一下子摔在了地上。医院门口的台阶擦破了她细嫩的皮肤。
她仰起头看见曲欲正用一种意味不明的眼神看着自己，声音温和却说着让她无可辩解的言语，“沈小姐，不是说了要合作的吗？怎么，你想反悔了？”
“冤有头债有主，顾家欠了的，去找顾判还，姜末是无辜的。”沈千歌固执地强调着姜末和这件事并没有关系。
殊不知，曲欲却因此而愤怒地掐住了沈千歌细嫩的脖颈，脸上的笑容恣意而畅快，“无辜？沈小姐，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若用你的话来说，选择不了父母和家庭的我，应该也是无辜的。”
“他逼我磕头赎罪，用皮带鞭打我，用拖鞋甩我的巴掌，家里的仆人都能踩我一脚。”
“而我的母亲，只能够以泪洗面，最后含恨而终。”
“沈小姐，在我眼里，从来没有无辜这个词，只有运气。”
“要怪只能怪那个女人运气不好。被谁喜欢上不好，非要是顾判。”
“至于你，运气也应该是不好的，你竟然和我这种人，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沈千歌漆黑的眼瞳里倒映着曲欲的模样。
这个男人疯狂，偏执，敏感。
沈千歌觉得怕。
他身后的黎明，却看起来如此的可笑。
令人愤慨的不是受苦。
而是受这苦没理由。
“沈小姐，顾判和我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