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卿辞再次瞥了瞥地上的一人一尸,道:“带下去,看得好些别让他死了,另外也问些东西出来。”
我望着地上的活人兼尸体,不由在心里嘀咕:这一次,我可是把他们在自尽前拦了一把的,虽然只拦下了一个,但应该不会和三年前那次一样,没等问出什么来就全都上了西南大路吧?
“是。”黎肃颔首,他身边那几个小兵应声而动,上来两个拖住了那个死的,又有两个便钳制住了这个活口,拖着往外走。
这活着的小子多半也知道自己是栽了,此时倒是挺听话,被人毫不斯文地拖着向外走一点也不反抗,浑然一副认命状。
他们出去后,封卿辞倏尔道:“此事不错,多亏你了。”
闻言,我一度怀疑我的耳朵出了问题:“哈……?”
封卿辞最近倒是很奇怪,先是前些日子破天荒地在和光殿上夸了我一句,现又是在这里感谢半句,虽说语气上一点诚意都没,但这种话从这厮嘴里说出来,还是有种大白天活见鬼的感觉。
我愣了愣,暗自窃喜了下,淡淡应声:“嗯。”
但这种欣喜还未待几秒,就被帐外的一阵嘈杂给震得支离破碎。
封卿辞又是比我先一步察觉,他皱了皱眉,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出帐外,我不明所以,下意识地跟了出去。
此时,黎肃和那几个小兵也是才出来没几步,人还是那几个人,可不知道是赶巧,还是我真的能掐会算在心里嘀咕的话都可以如同神佛附体一般准确无误。
那个被他们押着的刚才还呼吸均匀生命特征明显的小子,此刻一支不知从哪里来的箭矢,正中其心口,而根据他本人嘴角溢出的血来判断,就如同我刚才心中所胡思乱想的一样,这人已经……
去了西南大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