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离便急忙赶往胥欢殿,路上又问丫鬟:“太子妃到底做了什么噩梦?”
“奴婢不知,太子妃醒来状态有些不好,只问了殿下去了哪里。”
等他到了胥欢殿时,便看到莫锦予静静地坐在床榻上,双眸圆睁,目视着前方,却不知她究竟在看什么,竟带着几分惊魂未定之意。
“怎么了?”姜离坐在她身旁轻轻问道。
莫锦予没说话,见他来了便倚在了他怀里抱住他的腰,吸了一口气说道:“在我入睡前你不是说要一直守在我身旁,直至我睡去你才睡吗?”
姜离瞧着她一副小鹿般的样子便不由得一笑,心里却满是心疼,说:“对不起,少轩来了东宫找我有谈事,便出去了一会儿,听丫鬟们说你做了噩梦,到底是做了什么噩梦?”
这时,莫锦予便搂地越发紧了,说道:“我梦到你不在了。”
这还是姜离第一次目睹莫锦予如此脆弱的一面,回想之前那个争抢好胜的她,他便更加心疼她了,也在这一瞬,他心中便响起了一句话:日后他定要护她一生一世的长安,哪怕是穷尽所有。
此时,屋内候着的丫鬟看着自己的脚尖,然后又形成了一个你望我,我望她的情景。最终便都下了决定要出去,尽管没有主子的吩咐。
姜离轻轻拍了拍着莫锦予的肩膀柔言说道:“乖,我不是在这儿吗?我不是就在你身旁吗?”
“不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想那么多,一切有我。”姜离开口悠悠说道。
这几日莫锦予的变化他皆看在眼里,自然明白她是为了什么而犯愁,只可惜此时的他也只能无能为力地说一句“一切有我”。
夜色倾城,静得如水,他们便入了眠。
等第二日,莫锦予便打算去丞相府看看,想着会不会发现什么。人人都以为她是想家了,只除了姜离。
自上一次莫锦予偷听到姜离与慕念卿的对话时,她便添了一丝愁容。这一次去说不准会有什么危险,所以他不能让她独自一人去丞相府。
这一次他们来到丞相府时的模样跟上一次回门之时还是同一个样子,莫梓谦与大夫人他们还是笑脸相迎,格外客气,但跟上一次比起来。每个人心上装的事应该不同了。
府上备下了丰盛的饭菜,一家人都聚在了大厅享受“天伦之乐”,莫锦予只问暄几句爹爹他们的近况便没再说话,而是无心地吃着饭菜,她看了看莫梓谦,又看了看莫九容,心里有一大堆疑问却又不知到底当讲不当讲?
“小锦,才多久没见你,怎么瘦了?气色也大不如前了,听说昨日你被人绑了?是不是落下了伤?”莫九容问莫锦予。
她顿了一刻,忽想到了昨日那件事,说来都是因为他,既然提起了此事,倒不如把想问的也一并问出来吧,莫锦予想。
“一点小病,没几天就会好的,谢谢大哥关心。”莫锦予又笑了笑,说道:“对了大哥,昨日我是因为见了你才去了一个巷子,可当我跟苏晗说了两句话,再一转眼就见不到你了,然后就不知被谁给打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