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抹额静静地躺在地上,那条抹额的正中央镶着凤凰图案的蓝色宝石,两侧还缀着几点红玉。不错,这正是一年前在乞巧节上莫锦予买给姜离的。
“这东西怎么会在你这儿?”莫锦予不可置信地问他。
许清尘面色便也不淡定了,眉头皱了起来,嘴唇微微张开有合上,然后说道:“我不想骗你,但我真的没有想过要害任何人。”
“可我没说你要害谁啊,难道这算是不打自招?”莫锦予又问:“你说你不想骗我,那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许清尘不作声,眼里带着几分悔意,于是弯腰捡起了那条抹额。少顷,才道:“锦予你说,一个人犯了错,会不会获得被原谅的机会?”
话出,莫锦予便心底突然感到了一阵不安,心里那个最不该去相信地猜测居然时事实。难道之前姜离犯头痛都是因为他?
“许清尘,在这东宫除了小桃,我最信的人也只有你了,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就把这一切一字不假地告诉我。”莫锦予合上眼,语气中夹杂着些许绝望。
许清尘万般无奈地笑了笑,眸子闪着点点神伤之光,似是料到了结局,便说道:“可我告诉你这一切后,你还会原谅我吗?”
莫锦予睁开眼看向他,道:“可你若什么都不告诉我,你认为我会原谅你?”
“罢了,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在隐瞒下去了,正如你所见那样,我做了错事。”
“那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莫锦予追问道。
这时,许清尘沉默了下来,低了低头道:“对不起,这都是我的错,只是如今还有许多隔阂,很多事我还不能说,恐怕你是不会原谅我了。”
这些不完整的事实足以让莫锦予寒心了,于是便有一颗泪滴划过她的眼角,她笑中带泪说道:“在这被权谋包围东宫,我曾最依赖的人让我心如死水,如今,我最信任的人又让我心如履冰,我这颗心终于不会再沸腾了。”
“对不起,前几日我本想好了最后的打算,那便是带你出宫,远离这片是非之地,可谁知殿下不准,若你还能原谅我,若你还想离开这里,只要你跟我说一声,我定会带你离开。”许清尘说道,缺未提及那件事。
莫锦予又悲桑了笑了笑:“东宫的太多城府,机关重重,我到底该信谁?”
说完,莫锦予便向外走去,此时的膝盖似乎有些疼痛,但与心痛比起来,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许清尘在原地停顿了许久,脚下未曾挪动半步。
这一夜,莫锦予的心里涌上了许多事,从一开始的刺客到现在的事实,她早已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了,这些跟自己究竟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最受伤的竟是自己?
他们每个人的目的又是什么?那她的又是如何?是不是在他们织好的渔网中早已定格?
第二日,那些看守胥欢殿的侍卫又出现在了胥欢殿门口,看来,她的禁足令又回来了。
罢了,她早已没了心思出去,只是还念着西苑墙边的桃花,小桃只好折来几枝插在瓶中,供莫锦予观赏,
莫锦予望着那花瓣边缘部分都已蔫卷了一圈,不过这并不是季节的原因。小桃说是长时间没有莫锦予的照料才会失了些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