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珂蹙了蹙眉,拍了一下旁边吊儿郎当的岑庭行:“你让阿筠自己削苹果?”
岑庭行:“???”
我他妈,她要吃橙子啊!
岑少爷还没来得及为自己辩解,舒闻泛已经心疼不已的摸了摸舒筠的头发,沉声问:“还有哪里不舒服吗?眼睛怎么红了?”
岑庭行心想这他妈的刚和小男朋友打完电话还没找着人家,可不哭吗?
舒筠抿了抿唇,鼻腔涩的发酸,泪意忽然绷不住,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眼角划落,染湿了睫毛。
“岑,岑庭行给我讲鬼故事……”
她抽抽噎噎道。
岑庭行:?
我他妈?
舒闻泛冷酷无情的目光看向已经僵硬的岑庭行。
旁边的温珂轻咳了一声,看出来是舒筠故意“陷害”岑庭行,但又碍于舒闻泛犀利的目光,便只能上手又打了岑庭行一下。
还有模有样的呵斥:“阿筠刚醒,跟她开这种玩笑干什么?”
岑庭行:……
我他妈的窦娥都没我冤。
舒筠没理会他们,胡乱用袖子擦了擦止不住的泪水,两只腿屈膝,一声不吭的把脑袋埋进了柔软被子里。
像是被全世界丢弃了。
她找不到她的阿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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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状态好了许多,舒筠回过一趟南城。
舒闻泛和温珂不放心她,没办法,舒筠只能带上岑庭行。
南城已经进入了暑假。
又是一年盛夏,蝉鸣声窃窃不绝,烈日仍炽热滚烫,道路两旁有新栽的梧桐树,明明只有几个月,却宛如天翻地覆。
舒筠回来见了一次安觅。
她们聊了好多好多,上一句也许还在从前,下一句就能接着跑向大学,舒筠没有隐瞒,把自己的经历坦然的告诉了她。
原来自揭伤疤,有时也许不是疼痛,而是释然。
至少她释然了。
徐凯洺又一次的进了监狱,舒闻泛找了业内影响力最大的金牌律师和团队,一上来就说好了不私了,能让对方进去判几年就判几年。
校园暴力,故意杀人罪,这两个名头已经够徐凯洺进去喝一壶的了。
温珂甚至跑了许多地方,去搜寻曾经徐凯洺校园暴力的证据,以及受害者。
在众多清晰有力的证据面前,那位业内大腕的努力下,法院判处徐凯洺无期徒刑。
她们聊到了未来。
未来,总是一个很让人充满希望的名词。
舒筠说以后大抵就留在江城了,但南城也会来的很勤,毕竟外公外婆在这边,毕竟这里是云汝的故乡。
两人默契的没有提陆川屿。
提了又有什么用啊,也许这也不过是一段匆匆而过,与许许多多青春结局一样的戏剧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