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闻泛和温珂实在是不理解当代孩子为何作息规律的如此可怕。
三头二十岁的大学生吃完饭之后勉强沿着海滩线溜达了十几分钟,然后就困倦着眉眼说要回去睡觉。
毕竟都晚上了,景点跑不了得明天才能参观,舒闻泛思忖了片刻,便嘱咐他们回去养精蓄锐,攒攒精神,明天才能好好观光。
三个人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就晃晃悠悠的回了酒店。
舒筠用房卡打开房门,给陆川屿拨过去了电话。明明才分开了一天,她就觉得想他想的不行,想听听他的声音,想牵他的手,还想亲亲他。
虽然姜苪和关潼劝她,苦口婆心的说这么黏男朋友不行,得若有若无的给他一点距离感,这样在他面前保持神秘,才会一直只被你吸引,主动权得掌握在她手里。
但舒筠觉得属实没什么必要,她就是喜欢黏着他。
电话响铃了几秒钟,很快就被接听。
舒筠没忍住的在柔软的**打了个滚,捧着手机喊他:“阿屿!”
“嗯,在呢。”他声音偏低,音色冷哑又性感,冰冰凉凉的,哪怕透过无线电流,一样清晰的传入舒筠的耳膜中,格外蛊惑人心。
一听到他的声音,嘴角就已经下意识的弯起了,舒筠晃**着小腿趴在**问:“你回去很忙嘛?”
“不忙,至少陪女朋友的时间很充裕。”
“噢……”
安静了一瞬间。
那边儿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模糊声音,舒筠好奇的问:“你在干嘛呀?”
“换衣服。”
“我能看看吗?”舒筠语气真诚。
“?”
像是有点不可置信,陆川屿怔了片刻才低低的笑了一声,本就冷哑的语调更加蛊惑,像是染了水汽,他的唇似乎贴近屏幕格外的近,连轻微的气音都能听的清清楚楚,连带着尾音都温柔了几分:“不可以涩涩,宝宝。”
这个称呼是他第一次叫。
温柔,无奈,以及那呼之欲出的宠溺与满腔爱意,全都融进了这两个字眼中。
小孔雀害羞了,被叫懵了,把头埋到被子里装死缓了好半天才缓过来。
陆川屿也不逗她了,换好衣服后就坐在椅子上和她聊天:“陆年净叫我回来是因为陆怵被扣下了,他帮他朋友做了伪证,又借着自己是大学教授的头衔偷税漏税,被查办了。”
信息量有点大,舒筠愣了愣,迟钝的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陆怵就是陆川屿那个“哥哥”。
陆怵现在正值事业巅峰期,借着陆年净的面子认识了不少德高望重的前辈,一时间在圈里也算是风头无二,给陆年净也长脸,陆年净便没有太约束他。
只是人嘛,总有个通病,一旦听的夸奖赞美多了,就容易飘飘欲仙,觉得自己天下无敌第一牛逼,陆怵是心思缜密,但到底逃不过人类定律。
以至于有个圈里的少爷找上了陆怵,那少爷某种关系上来说算是陆怵的学生,是M大的大一新生,家里做的是做珠宝首饰的买卖,富得流油,这种家境养出来的就是个人渣,和大三学姐谈了半年恋爱把人家肚子搞大了还不想负责,甚至多次殴打有身孕的学姐,害的学姐流了产,人也香消玉损。
这人口气也特别大,一上来要陆怵帮他做伪证,承诺事后会给他一大笔钱。
陆怵原本是不愿的,但他私底下查了查那个学姐的背景,就是个来自农村的没什么背景的女大学生,这少爷既然敢让他帮忙做个伪证,自然想好了万全之策,加之酬金的确诱人。
双重**下,陆怵最终还是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