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墓地回去,舒闻泛一路上都有些懵,四十多岁的男人撑着下巴沉思,似乎不敢相信舒筠原谅了自己,还愿意叫他一声“爸”。
云汝忌日的这天,他从来都不去公司。
舒筠回来之后便回房间冲澡了,舒闻泛坐在客厅里,给温珂拨了个电话。
那边很快接通,温珂刚叫了声“舒总”,就被舒闻泛冷静而压抑着欣喜的声音打断:“阿筠叫我爸了。”
温珂:“……?”
“她还说以后一定好好照顾我,给我养老送终,节假日准时回来陪我,晚上再也不超过十一点还不回来。”舒闻泛一本正经,张口就来。
温珂默了默:“……恭喜舒总。”
您开心就好。
“你一会儿过来,路上买个烤肉机,咱俩做一顿饭给阿筠吃,她前几天和那小兔崽子打电话的时候说想吃烤肉了。”舒闻泛美滋滋的道。
没办法,顶头上司的命令,温珂无声的叹了口气,温和的应了声“好”。
没过一会儿,舒筠洗完澡下楼,注意到舒闻泛端坐在沙发上,也没看文件也不开电视,就那么直挺挺的坐着。
“你在干嘛?”舒筠把潮湿的头发扎起来,瞧着舒闻泛眨了眨眼。
“没,没干什么。”舒闻泛轻咳了一声。
舒筠“哦”了一声,走到他的另一边沙发上坐下,酝酿了几秒钟,满脸真诚的抬头看舒闻泛:
“爸,您辛苦啦。”
舒闻泛一愣。
巨大的感动与欣喜突如其来,舒闻泛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泪腺老泪纵横,刚想说“爸爸不辛苦”,就被舒筠的下一句话彻彻底底的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