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当初老阎王对待我母亲可更狠,我只恨我自己无能,没有将他碎尸万段。”安子阳咬牙切齿他实在是无法容忍自己的母亲遭受了那样的痛苦残忍不堪的生活。
比起这些?那他母亲受的伤害又算什么?
这些在他的眼里不过就是小事情,不起眼的罢了,又怎抵他母亲活生生的一条命,就这样被他践踏?
“地府可是掌管三界九州六道的生死轮回,你毁了地府,可曾考虑过那些冤死的魂魄?那些轮回之道投胎的魂魄?”马披荆咆哮了起来。
真是可笑,一条贱命而已,践踏了就被践踏了,又何苦于伤害整个三界六道,涂炭生灵?
那可是多少冤魂的归宿?
“是吗?那又如何,当初老阎王仗势欺人的时候,又岂会料到有这么一天?他当初要是对待我母亲有那么一点点情分在,也不至于让我母亲含恨而终,受尽侮辱,还不允许她轮回。”
安子阳眼神猩红,充满了怨恨,他的怨念太重了。
安子阳狂笑了起来,又继续道:“当初他可曾想过,有那么一天,要为他所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让整个地府为他曾经所犯下的罪孽赔罪?”
马披荆浑身战栗,手指有些发凉,这些都是他的父亲做的,与他何干?又与整个苍生有何干系?
“你太固执了,你可曾想过,你这样做了有多少人为此付出代价,他们是无辜的啊。”
马披荆道尽,化手中的灵力为剑气,飞奔而去。
“无辜?确实很无辜,只可惜,你死不无辜,因为你同样这样对待了一个女子,你这样他也会恨你的,因为你不值得人间被爱,就该遭受世人辱骂,冤魂叫惨。“安子阳御剑而对,两个身影在黑夜空之中,打了起来。
马披荆用剑气袭人,天地间充满了凄凉肃杀之意,安子阳反手拔剑,平举当胸,目光始终不离马披荆手。
马披荆此刻已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他头发有点蓬乱,衣衫有些凌乱落拓,整个人充满了戾气,周身散发着杀气。
安子阳也不傻,他就像是一柄被藏在匣中的剑,韬光养晦,锋芒不露,所以没有能看到它灿烂的光华,他的手伸出,手里已多了柄刀,安子阳迎风挥出,一道乌黑的寒光直取马披荆咽喉,剑还未到,阴寒的剑气已刺碎了冷风。
马披荆眸子阴深。他的人与剑已合而为一,逼人的剑气,吹得枝头的红叶都飘飘落下。
趁其不备之下,马披荆的利剑穿过安子阳的头发,束在一起的头发瞬间散了下来,剑气忽然直逼他的脖颈:“呵呵,收手吧,你已经失败了。”
马披荆突然制止了自己手上的动作,就这样看着他!
安子阳颤抖了一下,冷笑,眼神里容不得沙子,而马披荆则是这碍眼的沙子,所以,他的眼里容不得有他的存在。
“失败了吗?”安子阳狐疑地看着他,好看的唇形做了个嘘的动作,看着他,眼里出现马披荆的倒影。
马披荆有些不明白他为何是这副容貌,盯着他:“你已经是本王的手下败将了,又何必放不下执念?刚才若不是本王手下留情,你已经死了。”
“死?我看那倒未必……”安子阳仰天长啸,眸子猩红。
马披荆见状,脸色大惊,往身下看了一眼,那些小火球已经攻破了蓝色灵力,往下垂去,熊熊烈火燃烧了起来:“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