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么？”
其实，说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何顾的心里就已经有了答案。
“沐笙歌。”
当着三个字从古山的口中说出时。
何顾的心脏开始隐隐作痛。
他想要回绝，古山却继续说到。
“天底下女人那么多，你何顾难道缺一个沐笙歌？”
“用一个没用的女人换一个你追查多年的真相，很值了何顾。”
何顾久久没有回答。
他仿佛在思考，在衡量。
门外的人仿佛经历了半个世纪，汗水浸透了衣服。
她紧紧的盯着他，和古山一样，在等一个答案。
“可以。”
夏天的阳光已经完全将整个病房铺满。
何顾的回答让古山满意的笑出了声。
而门外的人，心降至冰点。
她慌张的回头跑，一下子撞到了小陈的身上。
蓝色的保温桶掉到地上，鸡汤飞溅而出。
沐笙歌连对不起都来不及说，便急匆匆的往大门处跑。
跑累了就蹲在马路边，眼泪掉到地上，很快被地面的炙热蒸发。
她害怕何顾会不吃早饭。
才下了车又赶了回去。
她在想，哪怕何顾喝一口也好。
可是，现在……
她成了最没用的女人，成了自己爱人手里的筹码。
……
“不去追？”
古山笑着看着何顾，脸上的笑意十分欠揍。
门外的动静何顾怎么可能不知道，更何况，现在小陈还一脸慌张的站在门口。
“记得你说过的话。”
何顾冷冷的说着，然后转身离开。
小陈见状，也立刻跟了上去。
出了门，打扫卫生的阿姨刚刚将破碎的保温桶丢进垃圾桶里。
一边扫着鲜嫩的鸡肉，一边碎碎念着。
“这么好的鸡汤，可惜了啊！”
何顾就那样站在那里，看着阿姨清扫。
直到，整个地面被拖干净。
阿姨推着工具离开。
身边人影错落，何顾还愣愣的站着。
空气中，还残留着鸡汤的香味。
“少爷……”
小陈看出了何顾的满脸心事，只好小声叫他。
何顾这才动身，往自己病房里走去。
“去找她，别让她做傻事。”
刚刚走进病房，何顾便轻声说着。
“好。”
小陈立刻回应着，准备转身离开。
“等等。”何顾突然又将小陈叫住。
“怎么了少爷？”
小陈回过头，一脸疑惑。
“找到了别打扰她，记得给我打电话。”
“知道啦！”
少爷这是在关心沐小姐呢。
小陈想着，脸上带着笑意，跑着离开了医院。
坐到**，何顾的心却一直没能安定下来。
伸出手捂住隐隐作痛的胸口，何顾的面色变得苍白。
当古山让自己做选择的时候。
让何顾回想起，在车里，沐笙歌傻傻的问自己。
“你喜欢我吗？”
面对这两个问题，前者他思虑太深，后者却是在不知不觉中，就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