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山拿着笔记本的手渐渐收紧，想起以前发生的一切，心脏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这笔记本里的内容，你全都看完了吗？”
何顾看了一眼古山的动作:“看了一半。”
“你应该看完的，看到后面，你就会知道关于我的那些事情，比起我告诉你，这上面的更加细致。”
说这句话的时候，古山的表情有些无奈。
“你的事我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关于我父亲那场车祸的事。”
何顾的话，让现场的气氛降至冰点。
“呵……”
半晌过后，古山冷笑着后退。
直到到了化工池的旁边，他反手撑着化工池的边缘，而身后就是十米深的废弃井。
何顾的目光随着古山的动作，瞥了一眼周围的环境。
这里是一个废弃的化工工厂，整个大仓里都是一些废弃的工具。
以及五六个三米左右高度的化工池。
“知道为什么我是沐锦年的司机吗？”
“为什么，我会那么巧合的出现在沐锦年回去的必经之路上？”
“这一切，不像是一个阴谋吗？”
古山说着，他在履行承诺，沐笙歌是自己放走的，他理应告诉何顾这一切。
“你的意思是说，是有人指使你这么做的？”
何顾蹙着眉，一步步走向古山。
“那个人是谁？”
“十分抱歉，我不知道！”古山说着，脸上露出阴冷的笑意。
何顾失去了耐心，双眼间满是戾气，下一秒便紧紧攥住了古山的衣领。
往下一按，古山的半个身子都暴露在十米深的井口中央。
“我没心思听你废话。”
何顾居高临下的看着古山，只要自己手一松，古山就会掉下去，后果是粉身碎骨。
“哈哈！”
意料之外的，古山大笑出了声。
“你认为我怕死？十五岁那年，我就死掉了，现在的我，不过一具傀儡。”
古山说着，一脸认真的看着何顾。
“你杀不了我，何顾。”
看着眼前恶魔一样的人，何顾的动作有一丝停顿，一瞬间，古山被扔到了地上。
他挣扎着爬起来，佝偻着背，衣领处的纽扣已经坏掉，露出胸口一大片肌肤。
而他胸口处密密麻麻的伤疤让人触目惊心。
“我就说吧，你不会杀我。”
伸出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古山冷笑着看着何顾说到。
“你活着却不能以正常人的身份，比起死了，更受折磨。”
何顾的话再一次让古山身形一顿，仿佛被提到了痛处，他再也笑不出来。
再次抬头时，一如往常般凶狠。
“你不杀我，不代表我会放过你。”
说这句话时古山还算冷静，直到掏出背后的短刀，表情也变得嗜血残暴。
“去死吧何顾！”
古山大喊着，举着手里的短刀向何顾挥去。
何顾目光一聚，侧身躲开。
他本来可以借势将短刀插进古山的心脏，可还是没有那么做。
两人打在了一起。
因为幼时做过手术，何顾很快占了下风，在一次挡刀的过程中被古山一脚踢到了腹部。
因为惯性，何顾身体后倾撞向了旁边堆成一面厚墙的玻璃罐。
随着玻璃罐的四分五裂，何顾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胸口传来一阵刺痛，何顾双手撑着地面，咳出一摊血渍。
忍着痛将嘴角的血液擦掉，抬头间古山伸出手揪住了何顾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