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苒和齐律赶到学校的时候,已经过了报道的时间。
看门大爷拦着他们不给放,操着一口东北腔嚷嚷:“你俩这会儿来干啥玩意儿?报道?时间早过了!”
齐律闻言冷笑了一下,把手插进裤兜里,一言不发地看着沈苒。
沈苒被他看得有些心虚,忙不迭屁颠屁颠地上前和大爷讲理:“大爷,是这样的,我们家水管被我一不小心一锤砸坏了,家里漏水了,弄了好久没弄好,这才迟到的。您一定会谅解我们的……”
大爷态度蛮横地打断她,激动得唾沫星子横飞,差点喷到沈苒脸上:“迟到有什么理由,都是借口!”
沈苒被看门大爷一句话气得胸闷,深呼吸了一下平复自己的情绪。她重新组织好语言,又对着大爷好说歹说了三分钟,还是不见他松口。
看门大爷大手一挥:“不可能!滨州大学不放迟到的!明儿个自己和班主任和教导主任说去!”
沈苒无奈,就差跪地上求他了,却突然用余光瞥到齐律冷着脸转身就走。
沈苒顿时急了:“你去哪?“说着就亦步亦趋地跟上他,说:“真要回去啊?”
他走了的话,自己等会儿在班主任面前不就没有帮忙背黑锅的了吗。
齐律不搭理她,自顾自地迈着大长腿往前面走,从侧面看上去,他神色冷漠极了。
沈苒也来了脾气,气鼓鼓地说:“今天这事又不是我一个人的问题,我哪儿知道那一锤下去会砸破水管,还不是你要往旁边躲……”
齐律被气笑了,他停下脚步,侧身凑近沈苒,似笑非笑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