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律听了这个名字隐隐觉得有些耳熟，但是没想来，说：“可能没听说过。”
沈苒笑了一下，说：“是个歌颂母爱的故事。说的是一个母亲，从孩子小的时候做鱼她都是吃鱼头，鱼肉留给孩子。临死的时候她才和孩子们说，我是我这辈子一直都不爱吃鱼头。”
齐律觉得这个故事有些怪，但是又说不上来，所以只点了点头。
那种悲伤的情绪又染上了沈苒的眼眸。
“我小时候只觉得，这是个歌颂母爱伟大的故事。后来看了奇葩说某一集的辩论，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个母亲其实一直都觉得她为孩子们付出很多，甚至说她的孩子亏欠她很多，所以才会在临死的说出来。”
齐律还是不懂这个故事和沈苒到底有什么关系，蹙了蹙眉，说：“那个母亲做的也没错，只是会让她的孩子有内疚感。”
沈苒摇摇头，说：“重点不在这里。你想想呀，如果我一直都把对梁翠……就是我妈的恨放在心里面，一直都耿耿于怀。死的时候我还要告诉别人，其实我一直都没办法原谅梁翠。这太可怕了。”
“齐律，所以我总要跟她说清楚的。我不想在很久很久以后才跟她说，我一直特别恨她。我要她现在就开始补偿，现在就慢慢变好。要不然，我恨她，她也对我有亏欠感。”
齐律终于弄懂了里面的逻辑，叹了口气。
“沈苒。我说过，在你身边你不需要，所以我在你身后就好了。可是如果什么时候，你真的累了，想歇歇，我也很乐意做你身边的那个人。”
他也不想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小姑娘承受那么多，而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沈苒感激地弯了弯眼眸，说：“好。”
这么长一大段的话说完，气氛里那点尴尬没有了，沈苒也轻松了不少。
“哎，真是的。怎么沈姐每次出丑你都在。我告诉你，这些事情你要是敢放到社会上去你就完了，我和我的姐妹帮不会饶了你的。”
齐律戏谑地挑眉，英气的剑眉有些勾人。“姐妹帮？你其实是想说黑化家族对吧？”
沈苒：……
神他妈黑化家族，这梗能不能过了。
沈苒假装听不见，抬腕看了一眼时间，发现不知不觉都已经要到十一点钟了。
沈苒有点慌，想起齐律的家人应该是都在滨州，如梦初醒地说：“这么晚了你不回家吗？”
说到回家，刚刚还是188总裁风的齐律就好像变了一个人，变成了十八岁纯情小奶狗。
“啊……我还以为你要留我在这里睡呢。现在回家有点麻烦。”
沈苒无语地抽了抽唇角，果断骂他：“你今天磕错药了还是怎么了？”
齐律不理她，继续自己的奶（e）狗（x）表演：“你怎么这么说我啊……我真的只是想留下来睡个觉而已，毕竟我陪你过了除夕夜……”
沈苒差点把自己今天晚上吃的饺子都吐出来，扶额挥了挥手：“行，你留下睡吧。”
齐律神色突然又恢复了正常，说：“好。今晚留下来小姑娘就不会怕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