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仙?”
玄冥这才注意到小叔怀中早已没有力气说话的我。
“这是怎么了?锦时姑娘受伤了?”
小叔懒得与他废话,抱着我从他身边路过。
“我给你一刻钟,医仙不来,你也不用来了。”
玄冥手中的花灯掉落在地,已经没了人影。
我大概真的是疼糊涂了,才会觉得这东荒帝君对小叔说的话有些无所不遵。
躺在榻上,整个人意识乱作一团,只余下清晰刻骨的疼痛和恐慌。
疼的同时,我还感到有份不安,在无边无际的意识深处,我到底在害怕什么?
医仙赶来替我把脉,看他眉头紧皱,我想骂人。
本姑娘年纪轻轻,你这一副病入膏肓无可救药的神情是什么意思?不久他讳莫如深,叹道:
“仙元不安,魂虚未定。”
怎么这几个字我都懂,连在一起就让人无语望天了呢?
又道:“怕是心病留的疾,还需心药医。我先开几副方子固本培元,剩下的,听天命尽人事罢。”
而后,小叔应了声好,送医仙出去了。
后面的我听懂了,但是我不信。在怀梦泽这些年,我整日闲散,与青鸾族的子弟们日日斗鸡走狗抓蛐蛐,过得那叫一个无忧无虑,怎么可能会积虑成疾?
再然后,小叔就没再来过了。
侍女端着药汤进来,我喝下后昏昏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