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锦，你答应过我，不会伤及无辜。”
“好啊，不过你也知道，我从前是万分喜欢姜沉鱼的，现在依然下不去手。不如……你亲自替我了结了她，我就放了这些人，如何？”
他低下眸光，轻声说好。
我在殿上坐下来，倒起一杯茶细品，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一步步走向被捆在角落动弹不得的女子，玄冥剑出，每一步，都寒气逼人。
姜沉鱼早已闭上眼，面色凛然已决心受死。突然闪进一道人影挡在她面前。
玄冥剑止，他没在走近他们。
我这才细细打量起挡在沉鱼身前的这个男子来，他看起来温文尔雅，眉梢眼角都印着一份柔情，有些眼熟，还未等我想起来他是我这三茫茫人海中遇见的哪一位仙家，他便先对我出声：“白…白锦时，你何时变成了这番模样？”
我想了想，依旧没有哪个名讳能与这个仙君对上号。
沉鱼哽咽着劝道：“檀郎，你不该回来的，你快走吧，这是我涂山与她的恩怨……”
檀郎？
渐渐有了些印象。
想起一千年前为了尝一尝情窦初开的滋味，曾给珞珈仙境的一位仙君写过一纸情书，那仙君名唤檀舟。犹记得他拿着拿纸情书来琏瑶宫找我，温柔问道：
“公主殿下说的，可都是真的？”
我那会儿点头，他于是笑了起来，只道回去就准备聘礼向天君求娶，也正是那日，白辰衍拿着玄冥剑走进来，然后将我软禁在琏瑶宫。
我没顾他，看向满头银发气息渐冷的男子，他提着剑，面色并不好看，慢慢皱起了眉头。
“你没杀他？”
他转身看着我，眼中多了些笑意，问道：“阿锦，我何时说过杀了他？”
可他当日明明说剑上的血……
又戏耍我。
在我出神之际，一把剑直直从背后刺向他，只听得闷哼一声，他吐出一口血来。
檀舟站在他背后拔出剑，眉间笼罩着一层阴鸷，他看着我，大笑起来：
“白锦时，当初就是他阻止我们在一起，你不是想跟我远走高飞吗？现在我杀了他，我们就结伴去天涯海角，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