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的语气，就跟年幼时哄我那般，温柔极了。
“可是……”
可是我好想留在你身边。
“听话，恩既已报完，就回去吧。”
我张口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后在他温柔的注视下点了点头。
我要走了，你以后回味起这些日子，会不会有一天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小山妖就是我？
你会记得我曾以这样的身份出现在你的生活里吗？
等我回去，势必不会再这样陪着你了。你要知道：再见面，我是魔尊凤晦，你是天君白辰衍，我们之间，只能是拔刀相见。
泪水又打湿了眼，我哽咽道：
“可是我会舍不得您。”
他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轻声安抚道：“既然都是在东荒，有缘自会再见。”
我顺势扑进他怀里抱紧他，呜呜咽咽地答了声“好”。
夜里他睡去后，我站在自己的尸身面前，掀开冰棺施了个咒，等再度有了知觉时，苏灭在掌心凝结，冰棺已**然无存。
只是那小山妖的身子骨和魂息都太虚弱，我方一出来，她便晕过去了。罢了，先送回东荒去吧。
不，我说思念娘亲的时候，脑海中有念头告诉我她无父无母，就算送回东荒去，能有何人照顾她呢？
思来想去，我决定带她再去一趟凡间，让巫瑶替我照顾她，顺便去看看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