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上眼,默不作声。
她在我身旁哽咽起来:“尊主为何要这么做?陌离莫离……你这又是何苦啊?”
是啊,我这是何苦?
自取其辱罢了。
魔医来了,诊过脉后亦是束手无策,只开了几副调养经脉的药方子便退下了。
子怡一直守在我身边,她让人隐瞒了我伤势的实情,封住意杳出逃的消息,对外宣称魔尊修炼将入化境,即日闭关。至于罪人问斩,暂缓行刑。
她握着我的手,轻声道:“先养伤,别怕,一切还有我们。续养经脉至多也不过就是三个月,至于修为,再修便是了……魔宫上下就是拼尽全力,也会护您周全。”
我说不出话,也无法抱着她嚎啕大哭,只能哑着声对她道谢。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浑浑噩噩。总不大清醒,我有时竟也分不清,自己是否还活着……
子怡守在我身边,给我讲魔界每日发生的大小事,还好没有什么重大的变故,多是街头巷尾传来的笑谈。
她还说,魔界五荒都发现了天界潜伏的兵力,五荒也都做好了应战的准备。奇怪的是,据他们一连数日的观察,发现这些潜伏的兵力对五荒都没有攻势,反而在几股边界势力欲要来犯的时候,率先替魔界解决了……
听到这些的时候,我嗓子已经勉强能说上几句话,我笑了笑,道:
“记得我从前做公主的时候,他说是护我,事实上却不让我踏出琏瑶宫半步。软禁监视,是他常用的招数。”
他既对我没有动过情,所作所为自然就不能再往那方面去想,我自欺欺人已久,事到如今若还不能清醒些,实在对不起这一身的伤。
经脉难养,我估摸着真得在床榻上躺上一段时日了。好在我发现自己修为虽损耗得厉害,但功力只散失了半数,而且正在一点点恢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