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我就知道瞒不过你。那我就实话实说了，你的行踪确实是我先发现的。你的神息，我太熟悉了，没猜错的话，你回过天宫两次：头一次只回了朝霞宫，离开的时候也没带物什，哦不，那天晨里打扫的仙娥说厨阁里少了一盘仙琼芙蓉丝……说来奇怪，你平日里明明不食甜，怎么带了盘芙蓉丝离开？”
白辰衍还是不回答他。
他又自顾自道：“第二次，你回朝霞宫后还去了趟药仙府，然后用药仙府那鼎药炉子练了颗丹药。我说得对不对？”
白辰衍淡然放下手中白毫，起身了走出去，少年就一路跟在他后面，也不知是在忙着解释还是想故意扰他，在白辰衍身后不停道：
“我虽发现了你的行踪，但苍天作证，我没告诉任何人！你为何就是不愿信我？你在魔界的行踪是意杳回来告诉我的，禀告到天君面前去的也是她，与我没什么关系。”
走在前方的白辰衍脚步一顿，轻声道：“我知道了。”
闻言，后面的人愣住，然后继续喋喋不休：“我告诉你不是让你去找意杳的茬，我只是想问你为何就是不信我？我虽素来看不惯你，但你自己想想看，我何时欺瞒过你？意杳也只是担心你，她对你心心念念这么久，你别去伤她的心，我可不想明天听她来我黎华宫哭哭啼啼……”
前面的人止了步，清冷的声音在他前方响起：
“容天澜……”
“啊？怎么，你现在是不是良心醒悟发现了我的好？不必感谢我替你隐瞒行踪，我这个人……”
话音未落，他被噤了声。
白辰衍头也不回地说道：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