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分明没许给她任何承诺和奖赏,她却笑意弥漫在眉梢,忙抬手作揖:“意杳明白,意杳定不辜负天君所望!”
她离开后,天君召见了白辰衍,二话不说将那枝紫藤花扔到他脚边。
白辰衍眸光幽深,一字不言。
天君站在混龙椅前背对着他,负手而立,白辰衍站在殿中面色平静,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一刻钟过去后,天君终于自己开口打破沉默,指着底下淡漠如斯的人,扬声问道:“你告诉我,你同那魔尊凤晦,是何干系?”
白辰衍看都没看他一眼。
他强忍着怒火切齿道:“好,你不说,我替你说!你历完劫后,若非踪迹泄露,你是不是打算永远留在魔界?本君召你回来不与你论及此事,是信你能拎清局势自己断绝前尘往事。可你倒好,暗中与她相会,更是在本君欲举八荒之力向魔界下战书时誓死反抗,处心积虑笼络六界近半的势力与本君叫板,这些,你都当本君一无所知吗?”
白辰衍抬眸望向他,眼中不惧也不怒,缓缓道:“父君既已知晓,还望能够收回成命。”
天君恨铁不成钢地问他:“究竟是你糊涂,还是本君糊涂?情爱只能误事,更何况她还不是仙界的女子,她是曾将魔族首领斩得血流成河的漪昧魔尊!你若不忘了她,只会落得个万劫不复的下场。”
白辰衍淡淡道:“心甘情愿。”
天君噎住,颤巍巍地走下高台,一步步走向他,痛心疾首道:“白辰衍,你贵为天界太子,日后将是这天地之主,过去万年里,本君对你的期望和苦心教导你难道都忘了吗?你,你怎能一朝荒谬至此?”
白辰衍移开目光看向别处,淡淡道:“身份于我而言却毫无意义。我早已替母妃将她的神墓和旧物带回了怀梦泽,也销毁了神柱上的缔姻位碑,此后天界再没有天妃青女,我的身份也就不重要了。至于这个太子之位,你不是只有我一个……”
“放肆!”
话音未落,白辰衍硬生生挨了一掌,他后退了几步,面色泛起苍白,眸中只有一汪看不到底的幽潭。
再看站在不远处的天君,怒气滔天,突然他一阵猛烈地咳嗽,呛出好几口血来,身形逐渐不稳向地上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