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两人双生子之间天衣无缝的配合,世间再厉害的绝顶高手,也未必能抵得过二人联手。
百里恒铮并没有出手,只是面色冷寒的看着二人。
月魂心里一松,百里恒铮是有出手的实力的,可他并没有。
如果真有什么害人之心,他只需要闹出动静引来各方注意便可,不必如此冒险非要进府。
想到这里他把星魄拉在了一边,终是松了口,“我们世子确实是有事想请血狼王相助,血狼王见了我们家爷便知,只……是”
月魂顿了一下,“若是我们家爷再出了什么事,血狼王便别想能出得了长孙府了。”
百里恒铮满脑子都是那句“再出了什么事”,哪里还理会月魂话中的威胁,直接让他带路去了慕容云降的紫黎轩。
月魂停在了紫黎轩外,遣走了守在外面的长乐和长欢。百里恒铮直接快步走了进去。
并不同于慕容云降在外表现出的风流奢靡,紫黎轩外间摆放的是简单而细致的檀木桌椅。
进入内间,入目的都是黑白双色的纱帐,遮住了里面的床和**的人,显得深重而暗沉。
百里恒铮掀开了外面的层层纱帐,待看到**的人时生生顿在了那里。
慕容云降身上盖着厚厚的锦被,巴掌大的小脸仿佛覆上了薄霜,透明而毫无生气。她眉头狠狠皱着,忍受着莫大的痛楚。
只着中衣的她在被子外露出一截皓腕,上面是触目惊心的青紫色勒痕。
百里恒铮心中是钝钝的疼,疼的他心口一窒,简直不能呼吸。
他宁愿看到的是她当初在北漠时的锋利无情,亦或是她在大楚一贯的风流不羁,对他的不假辞色。他也不想看到,现在她在他眼前的样子。
百里恒铮轻步走到床边,伸手想要抚平她紧锁的眉。触手冰寒,根本就不像是尚且有生命气息的人。
他的心也随之变得一片冰凉,感到了恐惧。
是的,是恐惧。他从来不知道,他居然有一天还会感觉到恐惧。
生母病逝的时候,他感到的是麻木。幼年曾被那些北庭王子扔进狼群里时,他也不过是无谓。可如今,他是切切实实的感到了恐惧。
他怕,他怕面前的这个人儿再也醒不过来。
发觉到**的锦被几乎无半分作用,百里恒铮褪掉身上的外袍,上床将慕容云降几乎没有温度的纤细身躯紧紧的揽在了怀里。
他轻柔且小心翼翼的吻过她的额头,她精致的眉眼,她的唇角,“容唯的唯并非是唯情的唯,而是唯宝的唯,对么?”
“既然这是你期望的,孤王又怎会不如你所愿。”
“只是,我的唯宝,你究竟要孤王如何做才好……”
没有意识的慕容云降下意识的向暖源靠近,像猫儿一样尽力蜷缩在了百里恒铮的怀里,仿佛是一种依赖。
百里恒铮见此心中更痛,抱着她的手臂又紧了几分,刻意小心的避开了她手腕的伤痕。
之前因为种种而郁积的怒气早就烟消云散。到底是什么,竟然会把他的唯宝折磨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