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云降曾常年在外,一年到头回上京的时日并不多,一年多前从北漠秘密而归才安分待在了京都,因此也并没参加过什么皇家祭祀。
皇室这么多年都没有过随皇帝辅祭的皇子,目前皇子中出身最高的是淑妃所出贤王慕容康,德妃所出成王慕容昭,就连这两位皇子都被皇帝否认了资格。一些大臣不由得猜测,今年会不会打破常规让中宫正统出身的唯情殿下来入祭。
当然,有此想法的人不仅是朝臣,同样还有几个皇室亲王。
此时在瑞王府做客的云降殿下听了她三皇叔慕容初的话嗤笑一声,“别人如此想也就罢了,三皇叔怎么会如此糊涂。”
慕容初微微诧异,“不是三皇叔多想,只怕这朝野上下无不是如此认为的。在父皇眼里,几个儿子加起来都是比不得阿降的。”别看他父皇整日被他这侄子气得不轻,摞到御案上的弹劾奏折哪一本没被压下去。
慕容云降觉得有些好笑,要是让她个假皇孙去入祭,除非她皇爷爷疯了。至于外人所以为的那些包庇纵容,也许是有几分是对她父王的愧疚在里面,但更多的是因为她有能牵制住蠢蠢欲动的南疆和西南的本事,还有对这几个皇子的平衡。
“皇叔是被假象迷惑了,皇叔为何不想想,若是皇爷爷他真有意立我为储,怎会放任我这样不顾及名声。说到底,侄儿不过是皇爷爷他为皇室倾轧而设的挡箭牌罢了。”慕容云降漫不经心的说道。
慕容初目光一顿,他不是没这么想过,可他觉得阿降做的有些事已经超出了父皇的包容程度。除非,他的心里一紧,除非阿降已经到了连他父皇都有些忌惮的地步。
慕容云降对他的想法并不关心,目前她这三皇叔是能接大楚这个摊子的最佳人选。如果有什么不对,大不了她在宗室中选一个聪颖的孩子来扶植,让她哥哥挟天子来摄政。凭几大国公府的威望,还真不怕有朝臣反对。
若是沈大世子知道他妹妹这个坑哥的想法,大抵会后悔当初在听梅居被这熊孩子抓住叫哥哥时,怎么就没一脚踢开她。
话说回来,那种法子毕竟更麻烦些,不到万不得已,慕容云降还是不会给自己找那个麻烦的。
“皇叔,皇室诸王,五皇叔就是个废物,四皇叔太过老实,至于慕容康,有慕容云降在一天,他就永远无缘那个位子。”而那所谓的出身,从来都没什么重要,她父王出身是最高,不照样落了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慕容云降都说的如此明白了,慕容初也不会再装傻,他需要那个位子保住母妃,保住瑞王府。
“言谢太虚假,皇叔在次愿你我叔侄二人皆有所得。”
这些日子云降殿下都很清闲,东方厉那边的动向都有她哥哥看着,一般非重要的事都有星魄月魂处理,云降殿下十分自在。
什么都不用操心的云降殿下回听梅居用了晚膳后就回房去睡了。
只是,在她褪去衣衫看到胸前的束胸带时瞳孔猛然一缩。她突然想起来她这几天早上每天都有绑束胸带,但是,她晚上从未撤下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