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天都城 慕容云降可不是第一次来，就算时隔几年，还是有些地方很熟悉。给潜伏在此的鬼影暗探留了特殊的暗号后，他们选了家较为简陋的客栈落脚。
不光是街道上，进了客栈，堂内的客人也只是因为他们无论如何都难以掩饰的不寻常的气势好奇看了一眼，随即面无表情的扭过了脸。得到慕容云降的示意，星魄月魂去店家那里要了四间上房，几人就上楼去了。
夜里，几人几乎都未睡，听到房顶上的细微动静，慕容云降和百里恒铮同时睁开了眼。
沙哑暗沉的声音自上传来，“鬼衣参见主上。”
慕容云降坐起身，面色平淡，轻声开口，“南疆内部情形如何？”
顶上的人如同完全被黑袍包裹，只露在外面的一双利眼扫过百里恒铮，没有开口。
“自家人，直说。”慕容云降稍微蹙眉，冷言开口。鬼影自培养来多年潜伏在外，只受她和手下的一等心腹调遣，说白了就是直系特务，由此这些年行事有些谨慎刻板。
“主上要问哪些，南疆皇室内部还是圣女宫。”依旧是毫无起伏的暗音。
“为了正名，防止人的非议，卫琮在殷天城主要都做了什么？”她也是好奇，比起她的狠辣，卫琮这个更阴毒野蛮的家伙会怎么做。
“卫琮将有异声的臣民的尸体排成尸阵，列在殷天城街上，日日让南疆铁骑践踏，直到全部成为肉泥。”
“……”不服不行，果然是她慕容云降所不能及。不过被鬼衣这么平静的说，还真是有几分诡异之感。
“可知秋水裳生死或是下落？”若是她所料不错，该还在殷天城才对。
“未死，就囚禁在圣女宫，不过圣女宫的心腹，左右二使都被卫琮除掉了，整个圣女宫都落到了卫琮手里。”
不意外，卫琮向来不给自己留隐患，这样来救人有点难啊。“南疆宫廷留守的是什么人？”这个很重要。
“卫琮的嫡庶两子，卫天宏和卫天瑛。”
提起这两人，慕容云降是真的印象很浅，按理说都不会小于她的年龄，当年交手不记得有这些人。
“说来看看。”
“卫琮膝下子女不算多，只有这两个儿子，嫡子相较于庶子反倒不成器，莽撞且好色，庶子卫天瑛倒是有几分卫琮的影子。”
南疆的嫡庶之分没有这么严格，这倒是有意思了，并不了解卫琮的这两个儿子，慕容云降不敢轻易救人，以防打草惊蛇。
“你先下去吧，看好这几方的动静，无特殊之事不用回禀。”对该知道的大致心里有数，慕容云降就让鬼衣退下了。
人走后，之前一直未出声的百里恒铮才似笑非笑的看向慕容云降，“唯宝果真又令孤王刮目相看，在这南疆腹地都有这么多暗探。”
慕容云降可不会以为他真的要夸她，“北漠没有，没来得及。”那时候他的防备有多强，在他眼皮子底下安插人还是不容易的。更何况当初她逃都来不及，哪里敢留下有可能被他顺藤摸瓜找到自己的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