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炎宫的红砖金瓦盖上了厚厚的积雪，在夕阳的照射下熠熠生辉。冬日天短，最后一抹余晖消失在天际，殿外宫灯初掌，几个管事宫女搓着手进了殿。
“娘娘，各宫的炭都分下去了。”
宫里后妃本来就不算多，好几年也没进过新人，这些也好办，一般出不了什么差错。皇后微微颔首，就让他们退下去了。
凤炎宫多年来的规矩，殿内几乎不留多少侍候的人，每到一日事毕，就变得清冷异常。臧姑姑拢了拢盆里的炭火，倒是想起来和往年的一点差别。
“娘娘，冷宫那边？”
废妃陈氏现在在宫里的地位很尴尬，没有了任何位分，成了罪人，连宫女都不如。可是其子慕容康，仍是居亲王之位，总不能真当那没了依仗的弃妃对待。
“她已经不是贤妃了，当然没有之前的份例，把多出的炭送到德妃宫里。至于她，好歹也是贤王的生母，让人记着不要冻死了。”
只怕皇上早就忘了这么个人，给她是恩情，不给是本分。冷宫的日子想必不错，怎么能这么快就让她解脱。不能让她死在慕容康前面，丧子之痛，也必须让她尝过才是。
“老奴明白，明日便让人吩咐下去。”
她从皇后娘娘还是国公府的小姐是就是娘娘的大丫鬟，对娘娘的心思再了解不过。娘娘此生最恨的人莫过于贤妃母子，是不会轻易放过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的。
皇上年纪大了，近来身体又不好，很少去临幸哪个宫妃，在辰龙殿居多。为了彰显对皇后的尊重，每月会有特定两日来凤炎宫。除了那两日外，皇后歇下的都很早。所以禀完公事，臧姑姑就去关好门窗，仔细检查。
殿外宫灯下一道黑影闪过，臧姑姑一惊，手下关窗的动作骤停。跟在皇后身边这么多年，臧姑姑是宫里的老人了，什么风浪没经过。
虽然知道凤炎宫门外这么多守卫，能出现在殿外的鬼鬼祟祟的人定是有问题，臧姑姑还是镇定了下来。
“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