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现在诡异的相处方式,星魄月魂都看不下去了,身为长者的柳先生又怎会不多说几句呢。
照例将安胎药递给了百里恒铮,柳先生肉痛的摸了摸长须。
“大人不要再让小主子将药换掉了,这可都是老夫药箱压底珍存的名贵药材。”
其实他的意思是,既然小主子执意保胎,大人你就退一步吧。
百里恒铮接过药碗,颔首不语。
“唉,望大人多包容些,老夫也是看着小主子长大的,还不了解她的脾性。”
“她并非有意和大人赌气,恰当来说,是和她自己赌气才对。只是郁结于心,难以排解。再有,这个有孕在身的女人,难免烦躁些。”
“孤王自然明白。”他怎会因为这个就和她置气,只是担心她这么下去会越想越偏。
确定百里恒铮这边没问题,柳先生稍微放下了心。
同时也在心里感叹,今日的大人和当初在北漠时的是如此不同,竟能在小主子这里退到这一步。
这天下,又有几人能做到。
百里恒铮端着药碗进去的时候,星魄月魂他们已经退下了。
慕容云降正在给慕容初写叙明西南情形的密奏,让他选派合适接管的官员。至于西南具体的改制,就不是她操心的了。
推门的响声,她听到也只当做没听到。直到被面前的药碗挡了视线,才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
“这药很珍贵,再倒了很可惜的。”
他拿开她手中的笔,柔声道。
慕容云降接过药碗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
“你说药珍贵,难道比小爷的孩子还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