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些清坪城彝族人,甚至为了能早点到达这座吊脚楼的庭院,疯狂的残杀自己的同行的同族人。
他们利用着力气弱一点,被自己杀死的同族人的尸体,一步一步踏着血腥的步履,争先抢后的到达怀荷居住的吊脚楼。
这时的他们,完全丧失了属于人的本性,剩下最原始的求生本能,更加凶猛地搬起地上坚硬的石块,狠狠地就往木门上砸去。
“砰砰——砰砰——”
最先到达窗棂的清坪城的彝族人,奋力的用石块击打着,被林彦知用封闭术法加持的吊脚楼木门:“里面的人快点给我们开门啊!那头可怕的凶兽又复活了!”
接着另一个崎岖不平到达目的地彝族男子,撕心裂肺地哑声喊道:“怀荷,是我们以前做错了,求你了!我们的巫师告诉我们,只有你居住的吊脚楼被神明保佑着,不会让那头凶兽施下的‘枯骨’诅咒侵害——”
“求你放我们进去吧!求求你了!怀荷大人,我给您跪下了!再过一会儿,在你家门外的人都要被瘟疫给害死!
这男子正说着,突然,从他的身后,就传来了一阵凄厉的呼救声:“啊啊啊啊——三荷,快救救我!”
零看着窗棂外,清坪城彝族人们,逐渐在悲惨中死去的过程,津津有味的欣赏着,那些五官扭曲的惨状。
她正好看到刚才那名突然惨叫起来的人影,才想去张望,准备欣赏着那个人,被那种非常古怪的瘟疫,活活的折磨的场景。
那个人看起来不过十岁左右,瘦削的面庞并不是很肮脏,清晰的五官还是可以辨别出来,看样子,这人并不是丑陋之人。
只是这个人,惨叫之后,开始不停地自言自语道:“它回来了……清坪城的坏人都要聚集一起了……勿忘之花,因果轮回,受尽地狱之火岩烧,一劫虚幻!”
不仅抑扬顿挫的音调,实在令人感到毛骨倏然,同时,让这个可怜的家伙,原本不是很让人讨厌的面目,此时却尽显得无比的狰狞。
这个人看不清性别,也不知道是男是女,只见他从庭院的不是很高的围墙下,步履艰难的步行着,从粘稠的黄泥地上蹒跚走过,太过瘦弱的身躯,在瑟瑟的雨风中尤显的可怜兮兮。
原本还陷入沉思的林彦知,无意间,瞄到这个人的行为举止上,完全和其他清坪城彝族居民不同。
这个人没有跟着庞大的部队,一起争抢着来到怀荷居住的木质吊脚楼楼下。
让林彦知觉得这个人,仿佛就跟事不关己的局外人一样,对于生死,竟然没有哪怕半点的顾忌,好像是对一切的生老病死、荣辱得失,都已经无所畏惧。
怀荷也站在二楼木板的,她仔细的去看向,在那些生性凶残的清坪城彝族居民人群里面,有一个人在突然惨叫之后,却又开始不停边往她这座吊脚楼,边不停地自言自语。
直到她费劲的眯着眼睛,终于还是看清了那个的面目,一看那个人的清晰的面容,她不由得诧异的“啊”了一声。
怀荷赶紧对林彦知的角落里,惊呼道:“彦知道长,那些人再可恶,可那个人却还是个孩子啊,您快去救救他们吧!”
还没等怀荷说完话,林彦知的身形就如同鬼魅般,迅速的冲到那个惨叫的人面前,将那人牢固地抱起来。
然后,把他带到吊脚楼的后门,关上后面的木门,隔离了吊脚楼外那些疯狂地人群。
他径直的抱着怀中的,来到二楼,冷漠的看向一脸无所谓的零,质问道:“一直以来,你这么担心顾小汐的安危,那你既然知道了这个孩子不是普通人,为什么还要袖手旁观!你难道是个冷血杀手吗?怎么就可以忍心,对一个受难的孩子冷眼相待?”
面对林彦知如此责难的质问,零微微地耸了耸肩膀,无趣地望着眼前的窗棂外,那些正奋力拍打着楼下木门的彝族人群:“我可不是你们的正阳门下,那些老是自认为是得道君子的家伙。
“试问,如果现在躺在你怀里的不是一个看起来弱小的孩子,而是门外这些疯狂的彝族人,那你规守的救普众生,还会真正的存在于你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