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妃娘娘想想都颤抖，也没在说什么喝药的事情。
——
宫里发生的这些事，楼寻是不知道的。
她此时又被段千凌换上了一身常服，和他一起坐着马车，到了京城最大的酒楼——春风楼门前，也是之前秦家父子去的地方。
现在是晚上，这一条街都是灯火通明的，两人下了马车，楼寻有些疑惑，下意识转头看向段千凌，但也没有表现出来什么异常。
段千凌却不知道怎么，还解释给她听：“今天是成年前的最后一天了，我请殿下你喝酒。”
楼寻还是懵懵懂懂的模样，没有一点的成年人该有的样子。
段千凌习惯性的拉起她，入座天字间一号，俩人一落座，段千凌就开始说话：
“我走的时候你才不到十七岁，就比我矮半个头，现在我已经这么高了，也没有保护了你。”
楼寻不懂这段千凌怎么突然就开始煽情了，这酒菜还没上来呢，还一边说一边比划。
她的个子确实矮……
楼寻好脾气的任由他继续说话，回忆着俩人的曾经。
但她发现段千凌描述的和她印象中的完全不一样，不是说事情，是感情、感觉。
在他的那些描述中，他们两个亦师亦友，并肩作战，有很多美好的记忆，是彼此最可信赖的人，并没有什么针锋相对的情节，也没有是对方死对头的戏码。
楼寻听着有些晕，手指不住蜷缩，难道就是她一个人的戏么？她看段千凌认真的模样不像是假的。
段千凌也没让楼寻喝酒，反倒是自己喝了一杯接一杯，酒壶散落一地，仿佛在发泄着什么。
“其实我、我，我只是不会表达，我并不想看你对我那样，冷冰冰的……”
段千凌说着说着眼圈就开始红了，眼角都渗出泪水，很是委屈的模样，带着若隐若现的破碎感，仿佛真的是他说的那样子，导致他很伤心。
楼寻眼睛都看直了，这等脆弱的段千凌她从未看过，他酒后的话，也让楼寻心境也有些变化，泛起涟漪，她的内心有声音在告诉她，应该相信段千凌的话，如魔音贯耳一般。
这个人回来也没有对她下手，没有对这个国家下手，反而处处保护她，维护她，替她求得赐字。
还主张停止万米摘星台的建造，拨款去建大堤，做对大乾国有益的事情，根本没有一点要造反的意思。
甚至还可能为了太子殿下去接受婚姻，亲自去护国寺祈福，帮她找神医念生子。
所以，我能相信他么？
这是楼寻的疑问。
她不想损失可能的得力干将，但也不敢去赌，这个赌的代价太大。
段千凌不知道楼寻在思考什么，见她不动就往前凑凑，伸手把她抱进怀里。
楼寻吓了一跳，立刻从思绪中出来，刚想挣脱出去，就听到他说：“重光，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