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呦:“干嘛要跟着我。”
蒋野:“跟你讨教学习呢。”
“哪一道题?”
陈呦叹了一口气。
“陈呦,你是不是非要考A大?”
蒋野问。
她的神色有一瞬间不对,看向他的眼睛,面无表情的说:“怎么?你想放弃了?”
算了,说完她就后悔了,他的想法她何必去干预,不喜欢了就不喜欢了,是她没魅力。
权当他是因为烦心才问的吧
他声音闷闷:“没有,我就只是问问。”
那句卡在喉咙里的“嗯,她也没说出口。
长长一条路上,他们硬生生的没说一句话,而陈呦自己感受那杯握在她手中的果茶,慢慢的由冰变成了水。
他们就此在道路口分开,陈呦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其实没什么好说的,这场追逐里,一个人放弃双方都为零,她自己尽力了,该做的不该做的她全做了,剩下的她就只能听天由命,没办法,这是每个人必须要选择的。
她没逼他。
陈呦回了房间,资料她做完了,没什么事情可做,于是她把藏在衣柜里的相机拿了出来,她依靠在窗口。
初春,空气依旧很冷。
可她吹着还是心底一阵烦躁。
那个黑色的相机她也没打开,就那么看着黑色的摄像头,冷冰冰的,看起来就没什么温度,和他一样冷漠从容。
她抚摸起那个摄像头,眼底都是温柔。
或许足够喜欢它,才给它足够的偏爱。
末了,她关上窗户,把相机重新放到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呼出一口暖气。
拉过脚下的被子盖在脸上,闭上眼睛睡觉。
月亮被云层遮盖,只有稀薄的月光,折射在每棵树的枝叶上,投射的阴影在墙上,随着月光的移动而变换。
一夜无梦。
陈呦睡得还算好,睁开眼睛看到外边阴沉沉的都天,可能是要下雨,脑袋昏沉沉的,陈呦挤着牙膏,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
脸色憔悴,唇色惨白。
她意识到什么,拿起体温计量了量,昏暗的视线让她烦躁,干脆开了灯,灯光下,显示三十七度九。
轻微的发烧。
她不再执着于天气,而是让她哥哥陈**给老师请一天假。
陈**:“家里的药吃完了吗?”
陈呦:“还有一些,估计还够。”
……
“那我出门了。”陈**俯身对她说:“关上门。”
啪一声,门立刻关上。
陈呦关了手机屏幕,吃了药直接倒在**。
思绪开始放空。
刚刚她看了眼时间是八点多,要是平常她就坐在教室里。
终于有一天是她自己的,她不用在意几点起床,不用每天扣着看还有几个小时的睡觉时间,下一节是谁的课,不用管班上的纪律,不用劳神费心的想各种事情,不用考虑别人的感受,不要感受肉眼可见的压力。
高二下半学期,极其重要的阶段,老杨知道了不得打百八十个电话吗。
慢慢的,她就阖上了眼睛。
至此,那一刻,她忘记所有的不愉快。
街上还正热闹,私家车和出租车行走在街道上,道路两旁是吆喝的小摊声音,狂风乱作,有人欢喜有人忧。
陈呦睡了一上午,醒时浑身都是虚汗,风一吹浑身发颤,她关上浴室的门,洗完澡她好了很多。
手机早就没了电,她充上电往客厅里走,饿了一上午她早就没了力气,窝在沙发上,身边有拆开半包的果干,她也不挑了,一口一口吃着。
窗外终于传来了雷声,陈呦看着电视剧上得无聊泡沫剧,打了个哈欠,精神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