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脸还是好看的无可挑剔。
陈呦的精神一下子好了，冲他骂:“你有病吧！”
蒋野趁她松手，趁机进了房子，“我有病我有病，想你的病。”
……
陈呦把伞挂在墙上，“我哥马上就该回来了。”
“我不给你想借口。”
“等着被他打跑吧。”
完了，说好话对她不起作用了。
看着她的背影。
他慢慢开口。
“我今天在学校里默写古诗了，可能还没达到你的要求，我只写对了一半。”
“老师表扬我了，她说我在进步，语文会考好的。其实我一点也不喜欢背古诗，也不喜欢抽象的浪漫。”
“我告诉你这些也没有想博取你的同情，你也不用有任何心理负担，我昨天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问那些，是我的原因。”
“是我没有控制好自己，总以为只要努力就可以成功，其实昨天我说那句话也有些赌气，我觉得我做了那么多题还是没有提高，很气馁，我没处发泄我自己，我下意识就把一切的错怪在一句话上。”
“是我该想清楚，是我喜欢你，那句话本身不是对于你，而是针对于我，是我没达到要求却要怪罪说那句话的你，作为被喜欢的你，我不该剥夺你自己的自由，我追不上你我却怪罪于你，是我的错。”
他们说，陪一个男孩长大，真的很难。
说到最后，他哽咽了，她的背影僵住了。
末了，到最后。
“给我一次机会吧。”
他不想让她放弃他。
那一刻感觉没有那么清晰过。
蒋野其实想过更糟糕的结果，可他不敢说出口。
陈呦回头，整个客厅里，静的厉害，只剩下他们的呼吸。
她想，其实今天她听歌会哭也是因为他吧。
只是她自己不想承认。
她不小心看见一片黑色的海，落入其中，她不哭不喊，静静看着她划入海中的漩涡和痕迹，最后被沙子掩埋。
要说寻找她的痕迹，早就被海水隐匿，它既是她的最爱，又是杀她的凶手。
陈呦不忍看蒋野的轮廓，其实这个时间点学校还没放学，他是翻墙出来的吧。
头发湿了一圈，无力又狼狈的垂在他的额头。
碰上她，蒋野狼狈的何止一次两次。
陈呦慢慢开口:“蒋野，那你不能让我失望了。”
失去又得到的感觉她再也不要尝到第二次，无比煎熬无比痛苦。
他们最后都笑了。
此刻，他们不追问彼此到底发生了什么。
蒋野不追究她手背上的细小针孔，陈呦也不追究他白衬衫上湿了大片的痕迹。
或许离开彼此，两个人都不好过。
关于这个春天，这件事大概是陈呦记忆最为深刻的一件。
此后，他们不计较一切，也尊重彼此的想法。
远方的远方，他们的耳畔似乎出现了蝉鸣。
生生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