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上带上一抹笑。
“是都如你所愿。”
陈呦在蒋野这里，感受到少年强烈的喜欢。
是独一无二的，在她心里是绝无仅有的，是不可比拟的。
她很喜欢他，真的很喜欢他。
一年的时间很快，因为他生活才被染上色彩。
陈呦微微笑：“玫瑰我很喜欢。”
“那我呢，你喜不喜欢？”
蒋野手撑着桌子，俯身到她身侧。
仿佛在说悄悄话。
“背完书我就告诉你。”
他扯了扯嘴角，“行啊。”
“就背第一篇吧。”陈呦指了指课本上必修一语文。
蒋野拿起来结合课下注释的拼音，通读了几遍，开始慢慢背，一句接着一句，记不住就再看，他好看的眉眼全是耐心。
陈呦吃着薯条，看他沉迷其中，他低着头坐在窗边，流转乌黑的眼眸，不厌其烦。
她闭上眼睛，耳边由他磕磕绊绊的背诵转变成流利的背诵声，一下又一下，阳光高高挂，她喜欢的少年在眼前。
“你检查吧。”
蒋野将书推到她的面前，不等她说开始，张口就来：“独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头，看万山红遍，层林近染……”
陈呦到最后也不看着课本了，撂下课本，盯着他漆黑的眼睛。
慢慢微笑。
“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她的指尖慢慢作祟。
他的气息有一瞬间不稳。
闭了闭眼。
“携来百侣曾游，忆往昔峥嵘岁月稠。”
“恰……”
陈呦看他有一刹那间哑然，接着背“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
“--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指点江山……”
他夺回主权。
陈呦收回手，没了意思。
一首诗他背完花了一分钟。
“还给我使绊子？”
他挑眉看她。
“没有啊。”
陈呦摊摊手，样子无辜。
“让我看看啊，”陈呦看向店内的钟表，“你整整背了半个小时。”
……
“中间还背的不熟。”
“很不错了吧。”蒋野狡辩。
他油嘴滑舌，陈呦看时间也不早了，“我今天给你布置两篇，给我好好背。”
蒋野：“我现在背，你别走好不好？”
陈呦盯着他的眼睛，她看不懂他。
“好啊。”
陈呦把书推给他，自己拿起练习册做习题。
书本上有圈起来的两个大圈，是要背诵的内容。
陈呦最后做的也累了，趴在桌子上假寐，屋内室温刚刚好，陈呦拿起那束玫瑰，摘下其中一瓣玫瑰，放到指尖，夹在资料里，慢慢让它接受风干。
这样就会有漂亮的纹路。
也会保留更久，不会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