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厉瑾深正在开远洋会议，是林聂收到的。
他摩挲着手里的协议书，只觉得心惊肉跳，烫手不止。
直到厉瑾深开完会了，林聂敲了敲办公室的门，得到指示后推门进去。
“什么事？”
“厉总，这位自称是太太的委托律师。”林聂尽管头顶着沉重的压力，却依旧面不改色的说道。
他把对方带来的烫手山芋放在男人面前。
办公桌后头的男人黑色西装裹身，身材颀长，低敛着眸，看不清眼眸底色，遮掩了周身锋芒。
这也是宋启明第一次亲身见到厉瑾深，如此年轻，却有着这超人的成就，令人难以想象却又在意料之内，他在商场上的手段。
他打量了几眼，随后面露薄笑，态度略带恭敬和谦逊，“厉先生您好，我是您太太的委托律师宋启明。”
厉瑾深闻言，抬起眼皮，目光在对方身上停留了一会，温和谦逊的男人，气质成熟内敛，开口老练，像是已经浸泡律界多年，心下便觉不是普通的律师。
“这份协议书是根据您太太的要求拟订的，您先看看吧。”
“我的委托人交代，在不超过法律和道德，以及她能接受的范围内，有什么条件，您尽管提。”
厉瑾深扫了眼桌面上的协议书，皱起的眉头一刻都没松开，心口那股烦躁又升起来了，怎么这么碍眼？
半晌，他才拿起，翻看了下，直接翻到最后一页。
白纸黑字，宁倾已经签了名。
宋启明见他拿起翻看，语重心长的说道：“厉先生，夫妻双方走到离婚这一步，显然是已经没什么感情，或者是感情消耗殆尽，与其继续纠缠下去，增长怨念，还不如好聚好散，您说是吧？”
好聚好散？
呵，去他妈的好聚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