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慢走啊,夜深了,记得保暖,外面路黑,夫君小心脚下哦!”
苏酥看着墨宇卿大步离去的身影,冲着门外一顿假惺惺的关切问候,却是不等墨宇卿的脚步声完全消失,就拉起肩膀处垂落的外衣,把自己裹严实了下地关门。
安静下来的房间格外冷清,苏酥脸上糊的难受,反正死傲娇已经被自己打发走了,苏酥想着冲屋外又是一嗓子:
“荔枝,打盆水过来,放门口就好了,你们也都回去睡觉吧。”
一盆清水,三两下的洗漱,便染上浑浊的颜色,用惯了洗面奶卸妆水的苏酥实在是受不了这胭脂水粉的难用,清水洗也洗不舒服,终归是把脸擦的恢复了正常颜色,便精疲力尽的往软榻上一躺,刺绣的被褥她也懒得伸手去盖,闭眼没有防备的睡了过去。
“阿嚏!”
准确的说,第二天苏酥是被“感冒”这个小人捏着鼻子打喷嚏醒来的,嗓子也跟着生疼,“小打小闹”生病惯的苏酥知道,这是着凉感冒了。
因为嗓子疼的缘故,她推开房门,走到一早侯在门口的荔枝身边,贴着她沙哑开口:
“荔,咳咳,荔枝,我好像生病了,你去请个大夫来吧。”
苏酥说完打算回屋等着,却是没听到丫头的回话,一扭头去看,荔枝那丫头,一动不动在门口站着,她刚刚……是被无视了?
苏酥折回去端端正正站在荔枝身前,对着她一字一句的命令道:
“我说,你去请个大夫,我生病了,听道了吗?”
没想到那丫头竟然是嘴角一撇,不耐烦的回了句“哦”然后不慌不忙的走了。
照她这速度,这是请大夫吗?我这主子当的,权威呢?我看起来像个软柿子很好捏吗?那丫头不是昨天晚上还点头哈腰乖巧的问自己要不要洗澡放花瓣吗?
苏酥一肚子怒火没处发,只恨昨晚没有盖好小被子,此刻嗓子疼得厉害,连骂人发泄都不能好好发声了。
身后两个整理院子的小丫头也是毫不避讳,一边整理花花草草一边毫不压声的交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