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不曾说话,再开口时,嗓音嘶哑的厉害:“我回去换衣服。”
像是说给迟青柳听,又像是自言自语,不等她回答,祁辞转身迈步。
他步子跨的大,莫约走了有几米,医院偌大且空****的走廊响起了迟青柳对祁辞的挽留,“小迟,等一等。”
闻言,祁辞后背一僵,踏在半空中的脚放下也不是,不放下也不是。
最终,他停在了原地,咽了咽口水,“还有什么事?”
平时打架逃课面对学校批评也波澜不惊的祁辞,这时居然有些慌了神。
她怎么了?
为什么要叫住他?
终于记起他也是她的儿子了吗?
是要准备关心他吗?
种种猜疑,难以证实,不过,祁辞竖起耳朵,静静地等,等得他双手无处安分,心乱了。
从小没母亲陪伴的人,终究还是败给了亲情。
“…你…下午要早点来,我怕时儿醒来见不到你,不会听话治病。”迟青柳用的是命令的口吻。
早点来、怕她的时儿见不到他、不会听话治病。
每一字每一句,都离不开辛时,祁辞听了,犹如诛他的心,和挖他的器官那样难受,还是不打麻药的那种。
迟青柳是怎么做到一视不同仁的?
明明自己和辛时都是她生的儿子…
当年她是怎么做到抛家弃子的?
明明祁立晖那么爱她…
迟青柳她…会对曾经做过的事后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