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位弟子意识到自己犯了蠢,脸红了红,迅速低下头小声应答。
不久,众人已经到达了横苑国边界,一眼望去皆是山峦纵横,烟雾延绕在峰中,只露出一小段尖得像笋尖的峰尖,还未进去,便觉一股黄沙弥漫扑面而来,众人近看时,竟看不到一株绿树,不,毫不夸张的说,是看不到一抹绿色。
众人御剑停在一处,下来,准备走进去,甫一进了横苑国的国界,便感觉到干燥得异常的空气,天上挂着的那太阳像是在发火的自燃一般,用力地蒸发横苑国的地上空中的水分。
众人脚踏的土地都是旱得干裂开来了的。
“你好,这是我们的通行证。”从横苑国出来的弟子对守城墙的左右士兵其中一人递上了显示家族身份的令牌。
身穿厚重盔甲,手握盾牌长矛的士兵,把拿着盾牌的手换到长矛那只手上,空出了手接过,那是一只因为长期缺水而皮肤皲裂的手,接过木质的令牌,他抿唇,眯着眼,仔细查看,干得发白皮的嘴唇渗出点点血迹。
众人看着不忍,有女弟子递出一个干净的水袋,士兵浑浊的眼睛看了她一眼,默默地接过了,也不探查令牌了,直接丢还给那人,沙哑地开口道:“既然是来送死,那你们就进去吧……”
“送死?”有人站出来眼神不满道:“我们是修行者,可是能解决你们干旱的,你为何要这般咒我们?”
“呵。”士兵没有理会这年轻小弟子的不满,小心翼翼地打开水袋,万分珍惜地喝了一口,说是一口,其实只是润湿了唇而已。
仿佛因为这口水,他心情好了,拧好水袋口,这才把目光放在不满的弟子身上:“你是修行者没错,但你知道这里来了多少修行者了吗?”
说着,士兵的目光投到城墙上,眼神混沌悠长仿佛透过这道墙在看其他什么东西,只听他道:“我们是活该被诅咒的……”
……
众人一路走进城里,发现这里的百姓皆是衣不蔽体,破破烂烂,蓬头垢面,眼睛却极其的亮,却不是对他们这一行的衣着华丽,而是对每隔几户人家就有的庙宇,眼睛格外的向往,就像入了魔。
再结合方才那个士兵所说的受了诅咒,再问却怎么也不肯说了,众弟子觉得脊背发凉,汗毛倒立!
他们心中一个想法不约而同——就好像入了一个信封魔教的组织一般。
他们吃不饱,穿不暖,却对庙宇的一个泥象奉若神明,简直惊恐!
进城后,众人发现得到的信息根本不想横苑国传出来的那样,似另有隐情般。
有的弟子走着走着就停了下来,他垂着头,定在原地。
“宇哥你怎么不走了?我们要先去大家族哪里打探情况呢……”说话的弟子不知为何,语气显得不足。
宇哥不理那人,抬头看向承尚真人,眼睛竟然红了,他声音有些哽咽:“承尚真人,我们真的还要去找那些所谓的大家族吗?”
他挥手指向那些神智混沌的百姓,又指了指一些紧闭的富豪家大门,接着道:“你们看,两户对比,平穷的人只能求神给水,而这些大户人家却紧闭家门,我刚才看见了……我看见他们院子里的假山溪流!这样的……这样的不公平,我们去找那些所谓的大家族还不知道会怎么蒙骗我们!”
其中也有很多弟子看到了,大家缄默,都神情殷切地看向承尚真人,想要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