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娘听得直点头，眼里满是好奇。
周义见状，干脆拉着她坐上了一只船，周义说了个地方，船夫吆喝他们坐好，划着桨离开。
九娘还是第一次坐船，更何况是这种小船，她手紧抓着船边，四处打量着。
河道里有很多这样的船只，或是载着人，或是摆着货品，伴着吆喝声，别有一番滋味。
船上还是有些冷的，九娘紧了紧衣裳。
船沿着河道一路向下，两边河岸上到处都有卖吃食的。
九娘没忍住，买了一些来尝尝。
在过一座小桥时，船身一**，九娘一个没坐稳，下意识抓住了周义的衣裳。
等船再次平稳后，九娘看向周义，他还是一副淡淡的神情。
“你怎么看着一点都不害怕？”
九娘疑惑出声。
“我以前来过这边。”
“你来过？”
“对，好几年前了。在这边住了两三个月。”
九娘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
她就说嘛，他最开始说的时候就是淡淡的，来了这边看着也不像是太陌生，原来是来过的。
那这样的话，他肯定能适应这边的生活了。
倒是她多虑了。
周义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下意识解释道：“之前打完仗，我在这边休养了一段时间才回去的。”
九娘听他这么说，看向他的脸。
几年前，休养，估计是脸伤到那次了。
不只是脸，周义身上也有好多旧伤，看来，都是之前上战场伤到的。
九娘想到这些，想安慰他，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沉默下来。
周义似有所感，拉住她的手。
“没事，都过去了。”
“这回我不是一个人，还有你。”
九娘没想到他这么说，直接红了脸。
这还是周义第一次这么直白的说出这种话来。
平日里虽说也有亲密，可到底不会说这么腻人的话，九娘轻咳一声，转头去看别处。
船夫带着他们一路前行，直到到了城墙那边。
付了钱后，周义拉着九娘去了城外。
他领着她看了看城外的景色，给她指了军队驻扎的地方，两人看过后，又坐船回了城里。
第二日。
九娘醒来时周义已经出了门，她怔怔看着床幔，叹了一口气，坐起身穿衣服。
她走到窗前打开窗户，一股凉意袭面而来，外边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
九娘伸手触了触，一片湿润。
又下雨了啊！
她看了看远处，一片朦胧之景，九娘清醒了一会儿，开门去了院里。
这座院子的回廊是连在一起的，四四方方的屋檐，中间留着一个四方的空隙，雨水落下来，顺着院里的凹槽流出了院子。
九娘听着雨声，心里舒坦不少，她打开院门看了看，外边有人打着油纸伞匆匆而过，河道竟然还有船只，船夫披着斗篷，划着船向下。
九娘看了，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场景。
她默默看了一会儿，把门掩上去了灶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