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伯莱对卡鲁曼的第一印象是，他杀人太多了。尽管外表看起来是个慈祥的老人，但希伯莱确信这位尼古拉斯家族的仆人背负着无数人的性命。
毕竟，像杀戮这样模糊的罪孽正是希伯莱的计算范围之内。
每个魔法师都会杀人，包括希伯莱自己。他杀过的人数多到已经记不清了。
然而，在正常情况下，杀戮是有因果律的。只要被杀的是注定该死的人，斩杀罪也不会压得太重。
然而，卡鲁曼完全不同。希伯莱一眼就能看出他浑身弥漫着浓郁的杀气，他肯定屠戮了许多不该杀的人。
事实上，希伯莱在魔法世界见过许多这样的人。
然而，令希伯莱无法理解的是，这样一个人竟会出现在尼古拉斯家族中，并且似乎与家族成员们的关系非同寻常，似乎早已超越了普通仆人的框架。
通过在过去几天对尼古拉斯家族成员的了解，希伯莱知道他们都是十分正直和善良的人。他们从未欺压过他人，也没有得罪过谁。他们都廉洁朴实。
显然，这位屠戮过许多人的仆人的气质与整个家族的氛围不协调。
最重要的是，这位仆人已经达到大魔导师四阶的修为境界，他的境界可不低。而在尼古拉斯家族中，没有任何一个人修炼到大魔导师。所以，这个老仆人为什么甘愿做一个普通的仆人呢？
这个人是否和尼古拉斯家族有着特殊的关系？或者，这个老仆人在家族中有着一些未知的目的？或者，他被逼无奈？然而，这些似乎都不太可能。
尽管希伯莱看上去很平静，但他的内心早已构想了无数种可能性。他并非针对卡鲁曼有所偏见，只是抱着好奇而已。
如果弄清楚这件事，他或许能够揭示出尼古拉斯家族的一些秘密。
于是，希伯莱迅速返回自己的房间，闭上双眼。幸好，猜测卡鲁曼的气运并不困难。希伯莱非常快地就猜测到了。
然而，尼古拉斯家族其他成员的运势却是“难以量测”的。在过去几天里，希伯莱一直怀疑自己的天机预测魔法是否出错了。
计算的结果并不十分清晰，但结果告诉希伯莱，卡鲁曼的命运有着很大的“变数”。换句话说，他的一生可能会经历无数次重大转折，可能带来吉凶祸福。
这种情况也非常常见。很快，希伯莱计算出，卡鲁曼不久前经历了一次生死大转变，差点丧命，但幸运地活了下来。这是一个重要的转折点。
然而，希伯莱隐隐觉得事情似乎不对劲。那次生死转折居然和尼古拉斯家族有关，而之后，卡鲁曼的命运成为了与家族密不可分的一部分。
这或许就是他愿意留在尼古拉斯家族充当仆人的原因，或者尼古拉斯家族那无法量测的命运改变了卡鲁曼的命运。
对于外人来说，希伯莱只需要一瞬间就能理解这么多信息。他礼貌地向卡鲁曼打招呼，没有再多说什么。
无聊的时候，希伯莱在家族周围漫步，突然发现大厅格外热闹。然而，他没有进去，而是找了个近旁的地方坐下。他不禁感到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