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入口进入,又是一段狭长的通道,通道之后突然热闹了起来。
只是没走多久,这里的热闹便让人觉得恶心和厌恶。
人和动物被关在一个笼子里厮杀。
热闹的赌桌前,赌客们的赌注,可以是身体的任意部分,甚至可以是家人。
而路边零散的摊位上,卖的都是明面上不能交易的物品,甚至还有些怀孕的女子坐在摊位上,几个戴着面具的人正在讨论着什么。
细听之下,却是想要以腹中胎儿入药,柳玄辞听得双手握拳,牙关紧咬,双眼中满是怒火。
他心里却很清楚,凭他一人根本无法撼动这个黑市,朝廷曾经数次派兵,试图镇压永天府的匪患,却都以失败告终,如今的府衙也不过是一个摆设。
二人穿过热闹的市集,来到黑市深处,守卫查验了王猴的牌子,打量了二人一番,才放他们通过。
“这不是王捕头吗?稀客呀。”
一个阴冷却又表现热情的声音响了起来,从内里走出一名老妪。
王猴也不理她,将一张小画像递了过去,这是妙妙屋竹简里附着的东西,一看便是修改过的女子画像。
“我这每日进进出出可不少姑娘呢,这一时半会的…”
老妪看也不看画像,脸上摆出一副拒绝的意思。
柳玄辞扔了一个袋子过去,老妪一接,双眼顿时亮了起来。
“我就知道王捕头带来的必是贵客,来来来,二位里边请。”
老妪一边眉开眼笑地引着二人进去,一边将画像交给身旁的人,那人快步离去。
“二位不如在此稍候,找人还是需要些时间的。”
“本公子正想挑些好的换换花样,听说你这都上品?”
柳玄辞未坐,改了改嗓音,像个爱好奇特的富家公子一般。
“原来这位公子是来进货的呀,老奴这双狗眼都没瞧出来,公子随我来。”
老妪看了眼王猴,这才转向柳玄辞,她心中有了分晓,那人必是府衙要找的,这位公子与府衙有交情,却是来进货的,想起刚刚沉甸甸的金子,别提她现在有多高兴了。
王猴也随着二人走了进去,富丽堂皇的客厅之后,是阴冷黑暗的地下室,一个又一个冰冷的铁笼子里,关着形形色色的人。
柳玄辞的感知力早就扩散到整个地下室,这里的范围极广,连他的感知力都无法完全覆盖,而这里关着的人更是数以千计。
笼子里的人,眼神呆滞的望着这一行人,却没了一点希望和生气,每当他们在笼子前停下时,笼子里的人也只是抬头看着他们,却无丝毫动作,看来是已经彻底失去了希望。
几个大汉正从一个笼子里,像拖死猪一般,拉了一个出来,扔进了笼子前方的水沟里,尸体顺着水沟流去,不知会被遗弃到何处。
在老妪的带领下,穿过肮脏难闻的一段区域后,这里明显干净整洁了许多。
“这里可都是上好的货色,可不是外面那些贱民能比的,公子可随意挑选。”
老妪说完,四周的墙缓缓向上升起,里面虽然也是铁笼,却比外面的干净不少,而且关在里面的人,一看就是精心清洗过的,只是不论男女皆是不着寸缕。
有些女子蜷缩在角落里,便有大汉拍着铁笼让她站起来,但有半分迟疑,大汉手上的鞭子便在空中抽得啪啪作响,那些女子低着头,用手勉强遮挡着某些地方站到了铁笼前。
“都把手给老子放下,规矩我不想再说第二遍,不听话的后果,你们都是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