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顾西洲和许知意刚走几步 ，杨局长承诺又心虚的声音也在背后传来。
许知意看了顾西洲一眼，他余光察觉到，又转过身，“准备好向世界开战了吗？”
他郑重其事问她。
许知意点了下头，她自信的笑着，眼睛弯成了桥，“准备好了。”
顾西洲满意颔首，牵着她的手更紧，十指相扣，不留一点被击退的余地。
“走。”
“好。”
午后的阳光，缱绻而热烈，即便是末秋后的初冬，空气里还有侵骨的寒意，它们落在身上，由或薄或厚的衣料一点点渗进皮肤，便蕴藏着无限暖意的温柔。
道上属于许知意和顾西洲的影子，有完全交叠在一起的部分，它们通体的黑色，好像天生一对，又不可分割，慢慢的在柏油路上移动，路过街边整齐的青砖，路过停泊的车辆，路过偶尔被行人踢落到路上的石子，路过人山人海，同样交叠的影子，还有一双，不容忽视，又整齐干净的皮鞋。
他们慢慢远去，不知身后事，也不知，那双皮鞋的主人，从军绿色的车后几步移到大路上，注视着那对亲密的影子很久。
阳光刺眼，蔓延着穿过树枝，洒在他的肩头，他便抬头，望着天空一只孤零零落单的飞鸟。
“许知意。”
他轻声呢喃着，那声音，很快被人海的嘈杂声吞没，没有回应。
半晌，另一道影子覆在他身上。
“岳桓。”轻而柔的女声，来自身侧温柔的可人。
“我们走吧。”女人伸出手，朝着他一会，很久后，他才给了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