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小然轻轻一句话，无比冷漠。
雁王才看清眼前的这个女人，这就是个疯子，明明修为不如自己，自恃手中有柄神剑，动用神秘功法，破了自己引以为傲的雁神之球。
看样子，她也被反噬受了不轻的伤。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吧，在我的雁神之球的攻击下，还没有同阶者能全身而退。”
陶小然吱的一声笑出来，眼里充满了轻蔑。
“你看我有受伤的样子么？”
“死畜生，你以为我不知道啊，你们本来就是冲着我们三人来的，既然要对我们出手，就要做好被反杀的觉悟。”
李星儿与秦非并没有说话，因为这一场是陶小然的战争，就让她全权解决。
大战之后的陶小然，表现出一幅与大战前不一样的模样，有对敌人的狠气，也有对自己的温情。
两人都放心了。
陶师妹长大了。
陶师姐成熟了。
对于敌人，她不会只有那份无敌的善良，她学会与敌战斗的凶猛，学会对生死仇敌的狠绝。
这才是一个修士应该有的样子。
但是，李星儿和秦非也都明白，陶小然从一张白纸，再怎么成长，也是有限的，就像现在她只是对敌人。
她只洞察了飞霜圣帝雁是冲着他们三人而来，但却没有进一步深究背后的原因。
秦非给李星儿一个眼神，李星儿就理解到小师弟的意思，她走到圣帝雁王魂体面前，朝着它吐了一口唾沫。
“卑贱的人类，你可以杀了我，请不要侮辱我！”
它堂堂一族王者，当然知道人类朝着对方吐唾沫是一种什么行为？
哪受得了这样的侮辱和轻贱，被它眼中瞧不上人类如此侮辱，如何不抓狂？如何不发怒？
“扁毛畜生，你为何要针对我们？”
飞霜圣帝雁王魂体闭口，紧闭双眼，没有说话。
“你不说，是吧？”
李星儿又对着它吐了一口唾沫，停顿了一下，又吐了一口唾沫，见其没有反应，祭出一道真火燃灼烧它。
飞霜圣帝雁王还真是硬气啊，硬是抗住一刻钟，没有屈服。
“小然，它既然不说，那就把剩下的那些飞霜圣帝雁全部杀光吧，一个不留。”
李星儿眼神凌厉，发出冷光。
“既然它们没有一点价值，那就全毁灭了。”
陶小然不明白，只是拷问一下雁王为何针对三人而已，有必要当着它的面杀光它的种族吗？
陶小然疑惑而没有行动，秦非也在催促着。
“十师姐，听四师姐的话，去吧，杀光飞霜圣帝雁，让它知道配合我们的下场，就是灭族。”
秦非的声音，飞霜圣帝雁王感到了压力，自己带着种族而来，本就是为了种族的发展，想要变得更强大。
真的因为我的原因，让它们全部死在这里，让种族灭绝么？
这一男一女，比打败自己的那个女人更不好对付，更凶狠，更毒辣，更没人性。
自己可以死，但种族真的不能灭啊。
“是为了一处的天材地宝！”
“需要人类之血法浇注，才能采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