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子初也压根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忽然,她想到了一种可能,“你是……爷爷派来保护我的?”
黑衣男子嗓音依旧低沉嘶哑,“属下是奉王爷之命保护宁大小姐的。”
“九王爷?”
“楼阴司?”
两道嗓音一前一后响起,显而易见,前者是夏侯渊,后者即是宁子初。
黑衣男子听到了宁子初直呼楼阴司的名讳也是一愣,不过,转念又想到了自己来之前顾大人对自己说过的话,便也很快收敛了脸上的表情,“是。”
“你叫什么名字?”她总不能一直喊人家‘兄台’吧!
黑衣男子缓缓道:“属下……没有名字。”
“没有名字?”宁子初一愣。
黑衣男子点了点头,须臾,说道:“请宁大小姐赐名。”
“我?”宁子初一愣,“名字的话……不是应该九王爷来取吗?”
“顾大人说,属下日后便跟在宁大小姐身边,暗中保护您,所以这名字该由您来取。”黑衣男子依旧是那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但是,宁子初却感觉到了他语气中的丝丝恭敬。
“一直吗?”宁子初惊了,这……楼阴司直接给自己送了个武力值很高的下属来?
黑衣男子点了点头。
“那,容我想想。”宁子初原本想要拒绝,可转念一想,没有名字着实会麻烦了一些,“安歌?疏缓节兮安歌。”
前世一直说取名‘女《诗经》,男《楚辞》’,所以宁子初便从楚辞中她仅记得的几句话中选了一个听起来还不错的名字。
“安歌谢小姐赐名!”黑衣男子,也就是现在的安歌倏尔跪下拜谢。
宁子初一看,立即将人给扶起来,“别跪!别跪!在我这儿没这么多繁文缛节,以后见着我都不用下跪。”
宁子初可真的是最不喜欢看人在自己面前下跪了,当然,她也非常不喜欢下跪。
安歌听命起来。
“楼……九王爷怎么突然让你来保护我?”宁子初见人站了起来,这才问道。
安歌听罢,犹豫了片刻,便道:“王爷担心小姐您。”
“担心?”宁子初砸了砸嘴,正想说话,外头正好响起了开门声,随后,小二将做好的菜肴一道一道送了进来。
等人走了之后,夏侯渊便借着宁子初方才的话道:“我倒是能理解九王爷的心情。你这丫头,有哪一日是安分的?这刚从**养好伤起来,马上,又受一次更重的伤,换作我也会担心好不好!”
夏侯渊理直气壮地吐槽玩了宁子初之后,便道,“兄……安歌,你也坐下来一起吃吧,不必客气。”
听夏侯渊这么一说,宁子初先是瞪了他一眼,然后也招呼着安歌坐下。
可安歌显然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他刚毅的脸上顿时闪过了一抹什么,然后却还是挺拔地站着道:“属下不可与小姐同桌进食。”
“……”这句话宁子初也不是第一次听了,之前非离等人第一次与自己出门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可慢慢的,他们已经被自己改造得差不多了,“我不是说了吗,在我们这儿没这么多的繁文缛节,怎么自在就怎么来。你在我们后面站在,我们可一点儿也不自在。”
“是啊,你就坐下吧,不必客气也不必拘谨。”夏侯渊顺着宁子初的话点了点头,然后直接趁人不备一把就将人给拉到了身旁的椅子上,强迫他坐下。
“属……”
“别老是什么‘属下’不‘属下’的,就这么着吧!”夏侯渊倒是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这儿的才这么多,我可是特意把所有招牌的菜都点了,就是想让你尝尝,你可别不给面子啊!”夏侯渊将一副新的碗筷加到安歌的面前。
宁子初也附和道:“对对对,别客气。”
“对了,九王爷去哪儿了?”貌似从前几日起,她就没再看见过楼阴司了。
难不成是许多日没回王府,所以一回去就忙得稀里糊涂的?
“王爷今日来都身子有些不适。”安歌缓缓回答着宁子初的问题,但是这一次,他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看到了另外的一种情绪——担忧。
“不适?他怎么了?”按道理,回到九王府之后,因为四周阴气足够浓重,所以对楼阴司的身子回更加有益才是,怎么会突然不适呢?
安歌道:“属下也不知道,只是这两日王爷几乎都在寝宫之中,鲜少露脸。”
“九王爷这个体质也会生病?”夏侯渊的关注点和宁子初的关注点显然是些许的不一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