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关系,只要皇嫂您有一点印象就足够了,让我知道还没有完全的被人遗忘。”楚翰轩满脸的喜悦。
孟双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个特别的王爷,似乎很容易就能够满足了,只要被人记得?这要求也太低了。
“后来皇嫂你就过来安慰我,还替我包扎伤口,喏,这就是你当年替我包扎伤口用的手帕,这么些年,我一直都留着。”楚翰轩又从怀里掏出那一方白色的冰蚕丝绸的帕子,递给孟双道。
孟双看到那帕子的时候眼神一顿:“这个帕子……”
“这就是你当时替我包扎伤口时用的手帕,我保存的是不是很好?”楚翰轩讨好的问道。
孟双的脸色有些不自然,点了点头:“确实,保存的很好。睿亲王有心了。”
“当时你和我说,你是晋襄侯的女儿,让我若是在被人欺负了,就去找你。虽然后来我没有再被人欺负了,但是这句话我一直都记在心上。本来一直想着找个机会感谢你一番,但是因为那一日的事情,奶娘他们把我看得更紧了,我完全没有机会出去。一直到后来,我听人说,晋襄侯的小女儿被烧死在喜房里,那时候我就差没有冲到晋襄侯府去,把你抢出来了。不过好在,如今我知道了你还活着,虽然你已经成为了皇兄的妻子,但是只要你还活着就好了。”
“孟双多谢睿亲王这些年的挂念,当年的事情不过是举手之劳,睿亲王不必一直放在心上。”孟双颔首敛眉道。
“皇嫂,您放心,我知道你的心里只有皇兄,这件事情就算是我心里的一个念想,让我知道你这些年一直都好那就足够了,我不会打扰你和皇兄的生活的。”楚翰轩看着孟双认真的说道。
“睿亲王能这么想自然是最好了,不过孟双也奉劝一句,是自己就是自己的,别人抢不走也丢不掉;不是自己的就不是自己的,即使你抢来了,也还会有再失去的一天。睿亲王若是早日放下了,身上的顽疾怕是也就好得差不多了。”孟双中规中矩的说道。
“呵,大概吧。今日能将心中的话说与你听,我的心愿也算是圆满了。皇嫂,臣弟先告辞了,以后若是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只要皇嫂一句话,臣弟一定在所不辞。”楚翰轩说罢,也不再流连,转身离开了御书房。
孟双握着手中的丝帕,眉头渐渐皱起……
“怎么?老六走了舍不得了?”楚逸寒斜靠在门边,看着孟双拿着楚翰轩留下的东西发呆,不禁有些酸溜溜的说道。
“逸寒,”孟双抬起头,看着楚逸寒眼前一亮,对着他招了招手:“逸寒,过来。”
在冷溟目瞪口呆的表情中,楚逸寒乖乖的朝着孟双走去。
“怎么了?想起了和老六之间的事情了?”楚逸寒一手撑在孟双的身侧,另一只手接过孟双手中的冰蚕丝手帕,笑道:“这么多年了,这丝帕还和新的一样,看来老六保存的很用心。”
“睿亲王说十二年前和我在城郊的寒山寺上见过。”孟双看着楚逸寒说道。
“那又如何?”楚逸寒有些不解,不知道孟双好好地为什么要和他重复这个。
“可是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孟双眨了眨眸子继续说道:“他说他被人打了,是我帮他包扎的伤口,这个我也一点印象都没有。”
楚逸寒也渐渐察觉到了不对劲,直起身子,看着孟双道:“继续说。”
“他又说我告诉他我是晋襄侯的女儿,还告诉了他名字,让他被人欺负的时候来晋襄侯府找我,这个我同样没有印象,而且那时候的我在晋襄侯府根本就没有地位,不可能这样说,”孟双停了停,看着楚逸寒手上的手帕道:“后来他拿出了这块手帕。”
“手帕有什么问题?”楚逸寒问道。
“这块手帕是冰蚕丝织成的,我一个不受宠的庶女怎么可能用得上这样的东西。”孟双解释道。
“那……”
“这块手帕我见过,”孟双抬起头,很认真的看着楚逸寒:“是哥哥的。”